讨论问题总是要有“名词定义厘清”的过程。讨论问题一般是建立在对主要名词的内涵外延有共识的基础之上。
或许?我们看一点细节。
某老师在问一个学生,为什么学习新闻学专业又不从事这个行业?回答:有一次新闻学课程上,老师用了美国教材,然后让把窗帘都拉上,以及劝学生们不要拍照。因此,学生觉得这个行业已经是个需要恐惧状态的行业了,而自己想要从事一个会让自己觉得骄傲和光荣的工作。
所以,什么是“新闻学”?这个国家是什么新闻学?又是什么新闻业?你会发现,它很难厘清。又并不合适用“都是宣传学了吧”给定论。这种困境大概是长期普遍的吧。
我们这代人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欺骗就是各种词汇,“民主集中制”?“现代化” … 当然,我们也小有幸运就是这些词原本的含义,也在一个相对宽松的时代被我们习得、认识甚至信奉。但是在这种普遍挂羊头卖狗肉的词汇语境里,讨论的时候,我们遵循什么呢?我们愿意面对现实吗?能从真实处境出发吗?
这些词构建了我们的头脑、认知和我们当下的讨论。
现在只有宣传学和流量了。所以,大概是不存在新闻学了吧。这种情境的讨论就是在聊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某个学校取消新闻学本科时,激发了很多讨论,甚至还有学术研讨将之作为话题。我的感受是热烈鼓掌。但是老师无法衡量按照新闻学教还是按照宣传学讲,学生习得一些新闻学却去从事宣传学,这种割裂和失落,对大学本科阶段的学习是摧毁性的,而且是四年个人意志飙进的四年。
感恩。虽然有别的割裂,别的失落和别的伤害。但还是觉得,新闻学这种永远在路上永未抵达的理想主义,能少蒙垢最好了。放过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