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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言简地

公共议程

为什么最近这三十年“支那”重回中国人日常语言,以及为什么“支”是个独立词

我本来想发条 X 帖:了解的人都知道,作为阴阳怪气大汉族中心主义者,都是认为Cina是Qin(秦)的音译(此处省略中古音研究xxx字),“支那”本质是对秦朝的复辟,哦,崇拜,充分表明了“秦制两千年”传统古国文明的魅力 … #册那你在说啥默默删了,还是要克制自己滑稽。但这个其实有所指,本质是想说,追溯“支那”这个词的做法是混淆,是转移,是让话题无法讨论。所有(假设)复杂的问题,都有一个点:我们从什么时间开始讨论起?“支那”这个词是有结论的,哪个AI都可以帮你捋一条线。但最近二三十年它怎么回到中国人的日常语境里,怎么再输出到海外和台日,勉强可以作为我们讨论话题的开始,我是说一定要以“支那”作为对象的话。(稍后讲我不以它为讨论对象。)一个成年人对这样的“支那”重回是有体感的,先是要继续大力搞爱国,就有了反日和抗日剧;抗日剧在影视审查机制下成了安全出口,变成了超大量的抗日神剧;抗日神剧的老年观众作为受众,年轻观众做为生产者,抖音这类社交媒体尤其是视频接受了“支那”。对,整个支那回潮都是“中国内政”。社交媒体就是吵架的,每个人都在寻找词语武器和敌人,“支那”进一步产生了多样使用,当然,也输出了 ...
公共议程

支、支黑、反支黑,谈一个螺旋陷阱

关于“支那”这个词本身的褒义贬义争论起来,我是觉得乏味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用法或者词义,但我确定,“支”作为一个单独的词,基本是贬义的。开始的时候,支性是个双向的,它试图找一个“特殊强烈的词并借用词义”来描述某些行为/现象,嗯,双向是指一方面它有批评甚至攻讦,另一方面也有探究/自我批判和反省。可惜的是,这个词很快卷入大众使用,完全是攻讦了。基本上,“支”的行为很丑恶,但是“支”往往在一个不自觉/缺乏思想资源/缺乏认识基础/缺乏见识等各种外部条件的约束,是极权恶的一种结果。但是哪些有自觉/有思想资源/有认知基础/有见识的人,持有一种极其恶劣插着腰的杨二嫂的恣睢感,滥用/泛用“支”作为一种互联网攻击,并从一种行为描述上升为一种广泛指称,动则全屠了也不为过,这就是“支”的一种,他们甚至比支还支。见。《當你說“你是支人”的時候,你就是支人了。分享兩個自己的傻事情供大家批評。》有意思的是,支黑泛滥,有了话语权,这种话语权的快感/流量感有一种巨大的传染性。支是毒龙的鼻息,支黑是更靠近毒龙鼻子部分的鼻息了吧,或者靠近屁股。总而言之,泛滥了。即便今天,我们的日常话语既可能带支性也可能呈现出支黑面貌,我...
技术应用

ChatGPT 一句“我懂你”,直接让我破防了

特别不喜欢  ChatGPT 的拟人化表达。那天问它,“微波炉煮面很不错,但是汤水会弄得微波炉里到处都是,应该怎么办?”它在那里发出“哈哈,我懂你!”的开头,直接把我整懵了。我特别讨厌这种恶俗的表达方式,即便我自己也会偶尔用。我能接受人类或者说忍受人类使用,但是为什么我作为一个付费用户,想获得一个明确答案的时候,要忍受这种糟糕的应和,人际交往的烂俗?我需要解释一下,日语里经常有“我懂我懂”的这种说法,但是我小时候的中文是没有的。就我自己普通的认知来说,日本的人际关系往往绵长,也有充裕的节奏,然后在聊天时候有不断确认的过程,“我懂”是在一个这样的节奏里进行的。所以它(或许)包含了很多真诚,也有一个正常的“言语互动往来”。但是等它进入中文语境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泛互联网的后卷时代,人们在快速的必须欢腾的社交气氛里,快速交朋友快速聊天快速合作等各种快速中,“我懂我懂”经常是一种明确的应和,一种专门的言辞技巧,甚至有时候会用来打断对方讲述一半的故事,毕竟我们太等不得了。就是是真的“我懂我懂”,也往往是两个人印证了共同的槽点发出一阵欢腾。总而言之,它太快,太程式化。反正我不喜欢。那种一本正经的“我...
日常政治

遮羞布外二篇:1.是匪旗还是遮羞布?2.谁的遮羞布?

昨天写《关于“最后一块遮羞布”》其实有删过一次,也犹豫了一下,最后调整了语气。确实很多人是借用,误用。但在 X 上聊起来,觉得还是需要更加明确,毕竟很多常用句子背后的“价值认知”问题,值得戳破。1. 是“匪旗”还是“遮羞布”朋友转发评论到“爱国才是最后一块,都抢着用”。嗯,这个句子来自很典型的“爱国是流氓的最后庇护所”或者“爱国是流氓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这里我觉得需要讨论一下“爱国”,虽然我说了很多遍了,爱国是一种朴素的情感,也是一种个人选择,当爱国成为一种要求时,它是法西斯式的,哦,不,它就是法西斯。所以爱国这个时候是用来打击人的, 它是包含了一种强权在的。所以,我觉得放在朴素的一百年前,和放在经历了“爱国主义”的德国法西斯,日本军国主义以后,“爱国”这个已经成为一种基本认识了。所以,时至今日,当高举“爱国”/“爱国主义”,让它成为一种打击力量,成为极权工具的时候,它为什么还能是遮羞布呢?它就是匪旗啊。高高飘扬的匪旗,意思是:“顺从,成为极权力量的一部分,否则碾压你。”与此类似,那些所谓“遮羞布”,包含了认知混淆,而且已经谈了多年,每一块举起来的遮羞布,都是匪旗。你不能说“为人民服务...
日常政治

关于“最后一块遮羞布”

经常看到“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这样的言论,尤其是在讨论极权的时候。每次看到,就觉得有巨大违和感,甚至感到十分尴尬。因为一个直接的问题是,在这最后一块遮羞布不要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说就可以心安理得?是说就可以和恶和平相处?是说就可以跟极权勾兑?以及,到底有多少块遮羞布呢?在三块,三百块,三万块遮羞布不断“不要了”的过程中,人又是怎么度过的呢?尤其见不得中年人,中老年人,有社会经验的人说这样一句话,坦克以后,哪有什么遮羞布。倒是很多个体的人,裹了一层层遮羞布,裹得时间太久了就裹出来正义感了。当然,更多的人是对语言缺乏敏感,反正是一个流行说法,听起来还有点意思的样子,于是就捡起来用,可能也忘记自己用过多少次了。所以,友情建议,不要使用“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这句话。
日常政治

原谅我,我有一种广泛的不喜欢

当然,我其实是想说件高兴的事情,只是需要从“广泛的不喜欢”开始。 这些不喜欢首先是来自泛权力体系的,我们的制度和教育对人都是否定的/批评的。这已经不是不喜欢而是厌恶了。 接下来是家庭的,很多父母往往也是批评个不停的,以至于年轻人创造出爹味/妈味这样的词。我自己的成长可能还算好,但可能不少人成长得非常辛苦。 再就是这种爹味是扩散的,裹挟着泛权力。在公司里,在饭桌上,在年龄/身份/职位各种话语关系里,否定的。这确实让人很不喜欢。我似乎相对能应对,但很多人为此内耗。 普通的平等关系里也是,我们在“别人的否定”和“内在的反抗”里,慢慢在平等的日常朋友关系里/伴侣关系里,聊天可能也会是类似的节奏。很不喜欢,也很难。 继续,在互联网上,社交媒体里面,这简直就是泛滥的,绝大多数人喜欢去点评而不是分享,抬杠而不是响应。这都还好,更多是爹味甚至恶意的,傲慢无礼庸俗低劣。好讨厌。这些都没有压垮我。我最不喜欢的点是在,上述构成了一种广泛的氛围,让人们只会这样表达,只爱这样的表达,重复这样表达。但是问题是,不在乎任何你表达的内容,而是这种方式本身就是错,或者恶。那我们能用这样的方法追求正义吗?能用这样的方法得...
技术政治

“我 foer 比你多!你闭嘴!”——谈谈社交媒体的消极自恋和暴力授权

谈谈社交媒体的消极自恋和暴力授权在地与离岸 35 期“对有毒关系要斩立决|我们把武力、关系、钱和流量都“暴力化”了”自我感觉还是蛮好的。朋友留言,对“暴力化”举了一个例子,我觉得还蛮可参考的:流量式暴力有个蛮经典的例子,“我 foer 比你多!你闭嘴!”这算是推特/X 上的一个经典梗,两个人激烈讨论时,一个人说出了如上的话。如果在现实状况里,这个“你闭嘴”大概就有咆哮感了。这让我继续思考了一些“社交媒体”的问题。大家都说社交媒体是情绪的媒介,这个我认同,问题是在于“大众情绪的反映”是否有公共性。我认为,“情绪”的社交媒体其实是一种“自恋加成”的媒介。被情绪充分浸泡的社交媒体上的信息接受和反馈这样的信息行为,是反对“不一样”的,也就是反对他者、他信息。对于和自己不一样的内容,普通是采取划过,进一步是采取拉黑隐藏等“取消”动作,当然更进一步就是发表反对甚至谩骂。总而言之,沉浸在社交媒体里,人其实不断反复诉诸于自己已有的东西,诉诸于自身其实是自恋驱动的,或者更准确的说,它催生了自恋。因此,社交媒介是“自恋生产器”,人们不断进行自恋加成。更进一步,有一个“消极自恋”的词,我觉得它蛮有意思的。大...
日常政治

语言更难下沉,更没份量,更失去信用

虽然我们都知道语言本来就是在使用中变化的,作为观察对象,它更多要被尊重,不断呈现出新的事实结果,人们充其量就是总结一下而已。但情况还是发生了变化,社交媒体带来了语言很多问题,既值得观察总结,也值得采取批判立场,而不是一味等待和迁就事实结果。一个典型情况就是,人们对于“显赫词汇”有一种快速网红化的现象,同时自媒体的参与放佛是在分食这种“显赫”,过度使用的结果是将它庸俗化,失去了原有的魅力。也就是说一个词,一个句子,一个用法,如果火了,那么很快一周内大家天天使用它,比如游泳运动员傅园慧在获奖以后,接受采访,说使出了“洪荒之力”,可能还有人能想到当时激动的,开心的,有点婴儿胖的姑娘的表情,所以这个词的流行,是带着那种“亲切莞尔”的气质的。但是一个月的时间,普遍盖地的使用,显示取消了这种气质,再然后一两年的时间它某种意义就消失了,不再具有灵光。我有时候会想,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很难理解“无厘头”这个词了,我们年轻时候的无厘头文化,某种意义算是沉淀了,下沉为一个时代词汇,也能持续在历史和学术里见到,但是它明确已经退出了日常。“洪荒之力”也是。这样人们不断追求新词汇,不断产生新流行,又不断哄抢流行的...
日常政治

问题经常就是答案,问题也经常就是权力

我以前很认真讲过“电车难题”这个话题,提出问题的人会使用“如果”这个词:如果一辆电车开过去,轨道上绑着5个人;有个轨道扳手可以转换轨道,这条轨道只绑了一个人;如果是这样,是你的话,你会扳这个扳手吗?我的答案是:为什么是我来回答?为什么是你来提问?谁在开车?会不会是开车的人的责任吗?谁把人绑在铁轨上的?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是,你会发现提问者把你置入了一个尴尬的、两难的、考验的处境之中。可是,你为什么要就范呢?哲学家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它或许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但这依然不是一个好的设计。但是它以各种变体出现时,往往就包含了“我要把你甩入泥潭”的恶意,某种意义上,也在利用话语权力。话语隐藏着一种奇怪的权力,有时候是用抬杠、撒泼和无耻来实现的。在推上我曾看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给你一千万,你会抛弃你的猫吗?”这个帖子可能只是一个流量贴,某种意义,可以考虑隐藏或者拉黑这些处理方式。不管怎样,说“会”和说“不会”都很奇怪,毕竟说会彰显自己道德不足,说不会还可以接下一句“那是你没拿到钱”或者“装逼道德犯”。一个问题可能是由于语境的。这个问题也大概有自己的语境。比如说疫情期间打猫杀猫打狗杀狗以及遗弃猫狗...
公共议程

“我不是替他们洗白”

看到一个截图,说电诈的事情,用了一句“我不是替他们洗白”,于是我就忍不住看了一下。一般来说“我不是替xx洗白”,我都想看一下,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找到了什么新姿势来洗白的。结果是说电诈园区的人也会捐款、修路云云,意思是谈人性的复杂性什么的。秒吐。首先吧?真的捐款修路了吗? 但凡有点贵国常识,都知道私人不能做这些,真做了,钱是捐给这个体制的、修路钱是交给这个体制的,那不就是交的保护费吗?买这条罪恶之路的买路钱吗? 更被说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真还是臆想来举例,都有一种“人性婊”的感觉,不敢直面小恶和背后的大恶,基本就是搅浑水式讨论。用“婊”字不好,是我的错。我找不到词来形容,想来想去不知道“讼棍”是否合适,KOL主动在社交媒体上当讼棍,或许叫“人性棍”比较好。还好也不认识,跟前天感慨不认识泰国那些人一样,可以安心嫌弃。
日常政治

“女性主义”还是“女权主义”?

当我还是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我就看了不少文艺批评的书籍,其中,“女性主义”算是一个大的流派;以及当时我说阅读的基本都是用的“女性主义”这个词,会出现“女权”,但并不多,一般是描述上个世界六七十年代具体的“女权运动”时。我对此没有什么的感受,就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也努力学习了。事实上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在意女性感受,尊重女性权利的,并且也能从社会结构和文化习俗里批判的去看这个问题。但有趣的是,随着社交媒体加成 Metoo 运动,女权议题慢慢在日常讨论里占据了很大的份量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不是“女性主义”而是“女权”,前者不是更好的词语选择吗?所以,在我 Twitter 档案里,我还算习惯使用“女性主义”这个词。今天在梳理和回看时,我突然想到我自己应该是在这个点上曾经走偏了,但基本悄然回到了正道上。下面这个帖子还很典型:在我看来,戴锦华老师并不是”女性主义者“,她可能深谙女性主义的讨论内容和讨论方法,但是是把它作为”文论“的理论来对待,是一种理论资源。即,女性主义不是自己要去提倡,发展为社会运动;也不是自己要去践行,变成生活准则的。( 戴老师挺好的,我只是描述一种可能。可能有朋友记得...
言简地

不要轻飘飘地用一些流行语言

我说点价值观碎片化的事情,或者说“千万不要随便用网络流行句子”这件事情。比如“你不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是要解决问题。”这个句子是不是很好,但用得太多了,耳熟能详,它原本是“言论自由”的辩护,是指要给人说话的权利。但我举一个例子:比如拿刀杀人。拿刀杀人这件事情吧,个人觉得,这个人还是要判刑的。不能说这个人是“提出问题的人”,不能针对。但是它暴露出“有人拿到杀人”这个“问题”和背后的问题,确实要面对,但同时也有不同的解决方向:一个是让人们幸福的解决办法;一个是让所有的刀都实名的解决办法(其他问题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我们换一个情境:字节跳动一个实习生,非常故意的在 AI 训练中注入什么,导致非常高成本的数个月工作报废,那么今日头条起诉这个实习生,我理解是没什么问题的吧?但是我就看到有这样的评论,觉得字节跳动的思路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不是解决问题” ……我是觉得,防范犯罪的成本过于高了。起诉是最低成本的事情。虽然让字节跳动提升防范是 ok 的,但是就跟“没有计算机系统/软件是没有 bug”,社会和组织都是有无穷尽 bug 的,如果面对“犯罪”的话。公司既无法承担让每个人都幸...
公共议程

难道不应该放在“警察国家”的背景下讨论吗?

一个前知名记者(我确实有看不少他的深度报道)、也很正义、也曾蒙冤入狱。刚来 X 时我会觉得深感欣慰,因为我觉得跳出垃圾场总是有必要的。前段时间一个视频流传,两个警察面对一个小孩,其中一个警察虐揍小孩,另一个只是围观。有点舆论。转身又有新内容,说这个小孩是有霸凌别的孩子,放佛警察也“情有可原”甚至正义了。前面说的这位发了一条推,乍看非常好,share如下:在校霸凌的小孩被警察踢打,在中国引发舆情。如果被打学生霸凌了低年级学生,的确欠抽,监护人严重失责。但这不是事件的根本——警察作为执法者,更应按照法定程序履职。因为警察的权力实在太大,大多刑讯逼供由此而来。如果以暴制暴,虽然部分网友觉得解气,但最终会使更多人失去对法治的信心——因为,依法对待一个坏孩子和依法保护好孩子,同等重要。看完我其实“暴躁”了。毕竟这位是被“法”过的,为什么还能按照这样的话语逻辑来“讲道理”呢?忍不住开骂,想想也觉得不太好。都是愚人痴人,又不算坏人。自己觉得是“骂醒”别人,但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把条目copy到这里分享下看法就好,保留了“恶劣的语气”,但求传达心情:即使以最善意的角度看待这个警察,认为他这么做是一...
公共议程

论:“这是个舆论事件”

我前面有说过有些词语我很害怕,比如“舆论事件”这个词,今天在“在地与离岸”第三期的讨论也又讨论了这个问题。我还想继续展开一点。因为当下的例子太鲜活了。“可食用煤油”即运送工业/化学油品的油罐车不洗就运送食用油,引发了很多讨论,很自然,它就是“舆论事件”了。今天也陆续收到了“惯常操作”,目前知道的比如报道这个新闻的新京报记者的微博被删号了,比如“油罐车轨迹查询功能”被下架了 ……所以,“舆论事件”就是说,这个事情主要是“舆论问题”,不是个“事情”,不是个“问题”,我们的焦点不在事情或者问题,焦点在“舆论”,“搞出事情来了”,如此而已。既然有“舆论”了,又要针对舆论,那么很显然就包含了一系列针对“舆论”的动词,即操作手法,比如应对舆论、平息舆论、化解舆论。那么也发展出了一系列具体做法,比如拖延、撒谎、转移、大事化小、漠视等等,还跑出来“危机公关”这个东西专门研究如何应对。这是没有权力的情况,但如果有权力,或者有能力和权力勾兑,那么就还会有另外三个动词:删、封、抓。所以,“舆论事件”这个词是包含了上面一个整体的,油罐车第1001次演示了这个过程。
公共议程

美国怎样,日本怎样,都无法帮助自己面对问题

我最近十来年(怎么一下就用词就是“”最近十来年“”而不是“最近几年”呢?好苦啊),很警惕一种报道方式,最简单的距离就是“运油车”,然后就会有报道或者互联网的言辞,“日本人是如何运输食用油的”,同样可能还有美国如何或者德国如何。1.我想简单解释一下,这套报道方式和话语逻辑其实是有很多年历史了。在改革开放,在外媒逐步进入中国,在中国逐步真的搞国际报道,在出国的人多了,回来的华侨多了,很容易就会有对比。这种对比甚至也在官媒上会出现。九十年代初期,“政治体制改革”还是跑出来的饵,是可以谈的;为了跟国际接轨,不管加入WTO还是申请奥运会这些努力也似乎是真诚的,所以确实有一段时间,“别的国家怎么做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学一下”。也就是说,如果存在一个“舆论机制”,通过媒体报道和学习,即便是花钱实地考察,真的引进、改变什么的,那么,认认真真、深入去做一下“美国怎么做的”、“日本怎么做的”,那么它就还挺有价值的。问题是情况早就变了。我们已经有强国心态,而体制早就限制讨论“政治体制改革”,各种官僚势力彼此牵连板结成一片。转过头去,首先是,“美国怎么做”、“日本怎么做”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是一些人的言辞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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