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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言简地

技术政治

“我 foer 比你多!你闭嘴!”——谈谈社交媒体的消极自恋和暴力授权

谈谈社交媒体的消极自恋和暴力授权在地与离岸 35 期“对有毒关系要斩立决|我们把武力、关系、钱和流量都“暴力化”了”自我感觉还是蛮好的。朋友留言,对“暴力化”举了一个例子,我觉得还蛮可参考的:流量式暴力有个蛮经典的例子,“我 foer 比你多!你闭嘴!”这算是推特/X 上的一个经典梗,两个人激烈讨论时,一个人说出了如上的话。如果在现实状况里,这个“你闭嘴”大概就有咆哮感了。这让我继续思考了一些“社交媒体”的问题。大家都说社交媒体是情绪的媒介,这个我认同,问题是在于“大众情绪的反映”是否有公共性。我认为,“情绪”的社交媒体其实是一种“自恋加成”的媒介。被情绪充分浸泡的社交媒体上的信息接受和反馈这样的信息行为,是反对“不一样”的,也就是反对他者、他信息。对于和自己不一样的内容,普通是采取划过,进一步是采取拉黑隐藏等“取消”动作,当然更进一步就是发表反对甚至谩骂。总而言之,沉浸在社交媒体里,人其实不断反复诉诸于自己已有的东西,诉诸于自身其实是自恋驱动的,或者更准确的说,它催生了自恋。因此,社交媒介是“自恋生产器”,人们不断进行自恋加成。更进一步,有一个“消极自恋”的词,我觉得它蛮有意思的。大...
日常政治

语言更难下沉,更没份量,更失去信用

虽然我们都知道语言本来就是在使用中变化的,作为观察对象,它更多要被尊重,不断呈现出新的事实结果,人们充其量就是总结一下而已。但情况还是发生了变化,社交媒体带来了语言很多问题,既值得观察总结,也值得采取批判立场,而不是一味等待和迁就事实结果。一个典型情况就是,人们对于“显赫词汇”有一种快速网红化的现象,同时自媒体的参与放佛是在分食这种“显赫”,过度使用的结果是将它庸俗化,失去了原有的魅力。也就是说一个词,一个句子,一个用法,如果火了,那么很快一周内大家天天使用它,比如游泳运动员傅园慧在获奖以后,接受采访,说使出了“洪荒之力”,可能还有人能想到当时激动的,开心的,有点婴儿胖的姑娘的表情,所以这个词的流行,是带着那种“亲切莞尔”的气质的。但是一个月的时间,普遍盖地的使用,显示取消了这种气质,再然后一两年的时间它某种意义就消失了,不再具有灵光。我有时候会想,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很难理解“无厘头”这个词了,我们年轻时候的无厘头文化,某种意义算是沉淀了,下沉为一个时代词汇,也能持续在历史和学术里见到,但是它明确已经退出了日常。“洪荒之力”也是。这样人们不断追求新词汇,不断产生新流行,又不断哄抢流行的...
日常政治

问题经常就是答案,问题也经常就是权力

我以前很认真讲过“电车难题”这个话题,提出问题的人会使用“如果”这个词:如果一辆电车开过去,轨道上绑着5个人;有个轨道扳手可以转换轨道,这条轨道只绑了一个人;如果是这样,是你的话,你会扳这个扳手吗?我的答案是:为什么是我来回答?为什么是你来提问?谁在开车?会不会是开车的人的责任吗?谁把人绑在铁轨上的?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是,你会发现提问者把你置入了一个尴尬的、两难的、考验的处境之中。可是,你为什么要就范呢?哲学家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它或许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但这依然不是一个好的设计。但是它以各种变体出现时,往往就包含了“我要把你甩入泥潭”的恶意,某种意义上,也在利用话语权力。话语隐藏着一种奇怪的权力,有时候是用抬杠、撒泼和无耻来实现的。在推上我曾看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给你一千万,你会抛弃你的猫吗?”这个帖子可能只是一个流量贴,某种意义,可以考虑隐藏或者拉黑这些处理方式。不管怎样,说“会”和说“不会”都很奇怪,毕竟说会彰显自己道德不足,说不会还可以接下一句“那是你没拿到钱”或者“装逼道德犯”。一个问题可能是由于语境的。这个问题也大概有自己的语境。比如说疫情期间打猫杀猫打狗杀狗以及遗弃猫狗...
公共议程

“我不是替他们洗白”

看到一个截图,说电诈的事情,用了一句“我不是替他们洗白”,于是我就忍不住看了一下。一般来说“我不是替xx洗白”,我都想看一下,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找到了什么新姿势来洗白的。结果是说电诈园区的人也会捐款、修路云云,意思是谈人性的复杂性什么的。秒吐。首先吧?真的捐款修路了吗? 但凡有点贵国常识,都知道私人不能做这些,真做了,钱是捐给这个体制的、修路钱是交给这个体制的,那不就是交的保护费吗?买这条罪恶之路的买路钱吗? 更被说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真还是臆想来举例,都有一种“人性婊”的感觉,不敢直面小恶和背后的大恶,基本就是搅浑水式讨论。用“婊”字不好,是我的错。我找不到词来形容,想来想去不知道“讼棍”是否合适,KOL主动在社交媒体上当讼棍,或许叫“人性棍”比较好。还好也不认识,跟前天感慨不认识泰国那些人一样,可以安心嫌弃。
日常政治

“女性主义”还是“女权主义”?

当我还是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我就看了不少文艺批评的书籍,其中,“女性主义”算是一个大的流派;以及当时我说阅读的基本都是用的“女性主义”这个词,会出现“女权”,但并不多,一般是描述上个世界六七十年代具体的“女权运动”时。我对此没有什么的感受,就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也努力学习了。事实上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在意女性感受,尊重女性权利的,并且也能从社会结构和文化习俗里批判的去看这个问题。但有趣的是,随着社交媒体加成 Metoo 运动,女权议题慢慢在日常讨论里占据了很大的份量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不是“女性主义”而是“女权”,前者不是更好的词语选择吗?所以,在我 Twitter 档案里,我还算习惯使用“女性主义”这个词。今天在梳理和回看时,我突然想到我自己应该是在这个点上曾经走偏了,但基本悄然回到了正道上。下面这个帖子还很典型:在我看来,戴锦华老师并不是”女性主义者“,她可能深谙女性主义的讨论内容和讨论方法,但是是把它作为”文论“的理论来对待,是一种理论资源。即,女性主义不是自己要去提倡,发展为社会运动;也不是自己要去践行,变成生活准则的。( 戴老师挺好的,我只是描述一种可能。可能有朋友记得...
言简地

不要轻飘飘地用一些流行语言

我说点价值观碎片化的事情,或者说“千万不要随便用网络流行句子”这件事情。比如“你不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是要解决问题。”这个句子是不是很好,但用得太多了,耳熟能详,它原本是“言论自由”的辩护,是指要给人说话的权利。但我举一个例子:比如拿刀杀人。拿刀杀人这件事情吧,个人觉得,这个人还是要判刑的。不能说这个人是“提出问题的人”,不能针对。但是它暴露出“有人拿到杀人”这个“问题”和背后的问题,确实要面对,但同时也有不同的解决方向:一个是让人们幸福的解决办法;一个是让所有的刀都实名的解决办法(其他问题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我们换一个情境:字节跳动一个实习生,非常故意的在 AI 训练中注入什么,导致非常高成本的数个月工作报废,那么今日头条起诉这个实习生,我理解是没什么问题的吧?但是我就看到有这样的评论,觉得字节跳动的思路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不是解决问题” ……我是觉得,防范犯罪的成本过于高了。起诉是最低成本的事情。虽然让字节跳动提升防范是 ok 的,但是就跟“没有计算机系统/软件是没有 bug”,社会和组织都是有无穷尽 bug 的,如果面对“犯罪”的话。公司既无法承担让每个人都幸...
公共议程

难道不应该放在“警察国家”的背景下讨论吗?

一个前知名记者(我确实有看不少他的深度报道)、也很正义、也曾蒙冤入狱。刚来 X 时我会觉得深感欣慰,因为我觉得跳出垃圾场总是有必要的。前段时间一个视频流传,两个警察面对一个小孩,其中一个警察虐揍小孩,另一个只是围观。有点舆论。转身又有新内容,说这个小孩是有霸凌别的孩子,放佛警察也“情有可原”甚至正义了。前面说的这位发了一条推,乍看非常好,share如下:在校霸凌的小孩被警察踢打,在中国引发舆情。如果被打学生霸凌了低年级学生,的确欠抽,监护人严重失责。但这不是事件的根本——警察作为执法者,更应按照法定程序履职。因为警察的权力实在太大,大多刑讯逼供由此而来。如果以暴制暴,虽然部分网友觉得解气,但最终会使更多人失去对法治的信心——因为,依法对待一个坏孩子和依法保护好孩子,同等重要。看完我其实“暴躁”了。毕竟这位是被“法”过的,为什么还能按照这样的话语逻辑来“讲道理”呢?忍不住开骂,想想也觉得不太好。都是愚人痴人,又不算坏人。自己觉得是“骂醒”别人,但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把条目copy到这里分享下看法就好,保留了“恶劣的语气”,但求传达心情:即使以最善意的角度看待这个警察,认为他这么做是一...
公共议程

论:“这是个舆论事件”

我前面有说过有些词语我很害怕,比如“舆论事件”这个词,今天在“在地与离岸”第三期的讨论也又讨论了这个问题。我还想继续展开一点。因为当下的例子太鲜活了。“可食用煤油”即运送工业/化学油品的油罐车不洗就运送食用油,引发了很多讨论,很自然,它就是“舆论事件”了。今天也陆续收到了“惯常操作”,目前知道的比如报道这个新闻的新京报记者的微博被删号了,比如“油罐车轨迹查询功能”被下架了 ……所以,“舆论事件”就是说,这个事情主要是“舆论问题”,不是个“事情”,不是个“问题”,我们的焦点不在事情或者问题,焦点在“舆论”,“搞出事情来了”,如此而已。既然有“舆论”了,又要针对舆论,那么很显然就包含了一系列针对“舆论”的动词,即操作手法,比如应对舆论、平息舆论、化解舆论。那么也发展出了一系列具体做法,比如拖延、撒谎、转移、大事化小、漠视等等,还跑出来“危机公关”这个东西专门研究如何应对。这是没有权力的情况,但如果有权力,或者有能力和权力勾兑,那么就还会有另外三个动词:删、封、抓。所以,“舆论事件”这个词是包含了上面一个整体的,油罐车第1001次演示了这个过程。
公共议程

美国怎样,日本怎样,都无法帮助自己面对问题

我最近十来年(怎么一下就用词就是“”最近十来年“”而不是“最近几年”呢?好苦啊),很警惕一种报道方式,最简单的距离就是“运油车”,然后就会有报道或者互联网的言辞,“日本人是如何运输食用油的”,同样可能还有美国如何或者德国如何。1.我想简单解释一下,这套报道方式和话语逻辑其实是有很多年历史了。在改革开放,在外媒逐步进入中国,在中国逐步真的搞国际报道,在出国的人多了,回来的华侨多了,很容易就会有对比。这种对比甚至也在官媒上会出现。九十年代初期,“政治体制改革”还是跑出来的饵,是可以谈的;为了跟国际接轨,不管加入WTO还是申请奥运会这些努力也似乎是真诚的,所以确实有一段时间,“别的国家怎么做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学一下”。也就是说,如果存在一个“舆论机制”,通过媒体报道和学习,即便是花钱实地考察,真的引进、改变什么的,那么,认认真真、深入去做一下“美国怎么做的”、“日本怎么做的”,那么它就还挺有价值的。问题是情况早就变了。我们已经有强国心态,而体制早就限制讨论“政治体制改革”,各种官僚势力彼此牵连板结成一片。转过头去,首先是,“美国怎么做”、“日本怎么做”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是一些人的言辞策略,...
言简地

有些词真的是让人害怕

我必须承认,我对一些词语是敏感的、害怕的,甚至是PTSD,虽然这些词可以有多种理解,多样语境,但是它嵌入到文章里,会迎面散发出“权力的气味”。前段时间有个冲突,涉及的人和组织我都不熟悉,事件也所知不详。但是出了一份调查报告,我在读前言的时候就进入了紧张状态,莫名就唤醒了“害怕”的感觉。这样一份前言,我会读到: “升级成为公共舆论事件” “公共舆论事件” “舆论应对”。看到这些词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逻辑、熟悉的权力感、熟悉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框架”。忍不住就想到另外一些紧密相关的词,比如舆论引导、舆情监控。我是觉得还是要能认识到这些词背后的运行机制和权力逻辑。以及,尝试回到一个民主社会、公共意见的词语体系里,一个组织面临冲突和面临批评,认真去响应这种公共性的时候,是需要一套完整的新的语言体系的。大概我们都需要吧。当我们“评点”我们想要跳出的那个系统时,这些词可能很难规避;但是我们在建设新的事物时,可能必须警惕、可以规避。
公共议程

不要只看一个人是否持反对立场,同时要看这个人是否会反对自己

在互联网上模仿滚打多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经验教训或者说是观点 想要分享给大家,这就是:不要只看一个人是否持反对立场,同时要看这个人是否会反对自己。一之所以觉得它很重要的原因是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我们在互联网上难免会去了解各种热点,不可能全知全得。这样的话我们会选择一些人的意见去跟随,然后了解他人的观点和评价。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在选择跟随对象时,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要看他是否持反对立场,同时要看他是否会反对自己。对,只有那些不断的反省检讨和提升的意见领袖,才值得你跟随和信任。另一方面我们同样也要把这句话当作自己的警惧、自己的戒条来提醒自己,不要因为自己持有反对立场,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获得承认,而同时是要看自己是否也在这个过程中,挑战自己的认知,发现自己的不足,让自己得到提升。所以一个人非常重要的职责,就是要反对自己。通常我们在说一个人需要反对自己的时候,可以从方法论成功学的角度来讨论,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提升;但是对于一个简体中文语境下的各位和我自己,其实它甚至应该是一种责任。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简体中文非常混乱的信息环境里面、非常多的虚假的陈词套句里面成长起来的,我们不...
公共议程

自媒体多无耻才能找到“网暴清华”这个词来

还是那句话,既然你的核心叙事的“爱国奉献”,那多做一点有何妨。爱国有上限的吗?爱国的标准是你们家定义的吗?爱国不能提出更高要求吗?年轻人拳拳爱国之心不能被体贴照顾一下吗?连改个名字都不愿意,真不知道这样号称爱国的学校有什么脸。
言简地

“新闻学”,失去指向的名词

讨论问题总是要有“名词定义厘清”的过程。讨论问题一般是建立在对主要名词的内涵外延有共识的基础之上。或许?我们看一点细节。某老师在问一个学生,为什么学习新闻学专业又不从事这个行业?回答:有一次新闻学课程上,老师用了美国教材,然后让把窗帘都拉上,以及劝学生们不要拍照。因此,学生觉得这个行业已经是个需要恐惧状态的行业了,而自己想要从事一个会让自己觉得骄傲和光荣的工作。所以,什么是“新闻学”?这个国家是什么新闻学?又是什么新闻业?你会发现,它很难厘清。又并不合适用“都是宣传学了吧”给定论。这种困境大概是长期普遍的吧。我们这代人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欺骗就是各种词汇,“民主集中制”?“现代化” … 当然,我们也小有幸运就是这些词原本的含义,也在一个相对宽松的时代被我们习得、认识甚至信奉。但是在这种普遍挂羊头卖狗肉的词汇语境里,讨论的时候,我们遵循什么呢?我们愿意面对现实吗?能从真实处境出发吗?这些词构建了我们的头脑、认知和我们当下的讨论。现在只有宣传学和流量了。所以,大概是不存在新闻学了吧。这种情境的讨论就是在聊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某个学校取消新闻学本科时,激发了很多讨论,甚至还有学术研讨将之作为话...
公共议程

浅谈“妇女是社会重要力量”

最近的两句话都让人感受十分深刻。第一句话是“始终把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当作自己人”,原帖已经指出问题了。这句话背后就是还是“外人”,而且自己是权力方,“当作”就是一种权力施舍——一句话自证了极权心态。今天看到的另外一句话跟这个异曲同工,就是“妇女是社会重要力量”,它包含了同样的内容,即极权和男权对女性权利的施舍性的承认。它跟“妇女能顶半边天”类似都包含了很大的欺骗性。不想展开了,因为就香港来看,更重要是的女工会的游行被取消,并且警察在当日如临大敌。如果女性不能自己去通过社会运动争取权力,那么其它都是施舍,都是男权、极权的重复确立。
日常政治

让我们公允的聊聊“有过有功”到底几几开

最近不小心看到推特讨论邓的“功过”,尤其是墙内推友。觉得这个议题甚为明确而且诡异。每当看到有人用“公允”二字的时候,我是内心一紧。认真想想,我们还是来“公允”的聊一下吧。讨论功和过,至少,你要可以公开讨论。比如对邓,你能在墙内公开讨论他的过错吗?尤其是六四事件?不能。对吧,不能。那么这个时候,你来讨论他“有过有功”,你就会发现:你没法讨论有过,只能讨论“功绩”;然后“过”一句带过,不敢讲解。请问,这个时候,“公允”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会发现,如果真要“公允”,就需要非常多的人能讨论他的过。抱歉,距离公允还有十万八千里。因此,真正的公允就是要能公开讨论。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它就是一个基本权力问题。如果是民选的政府,你是有先天权力的,因此你可以讨论功过,公开讨论才是讨论对吧?毕竟这是一个公共议题。或者你是体制内的人,被权力赋权了,党校的某某,你来讨论一下吧。抱歉,大家并没有被赋权,你会被删帖和禁言。所以,极权之下苟活的人,去讨论自己头顶上的极权者,“反对”是唯一公允的做法,否则就是肉猪在感恩屠夫昨日的喂食了。苟活的人往往需要讨论“功”,才能欺骗自己活下去;必须想着猪槽里的喂食,才能不去担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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