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Press 和 WP Engine 的争端让人诧异,Automattic 的 Matt Mullenweg 呈现出一种“极权领导”的架势,这完全崩溃了我对 WordPress 生态的理想想象。 WordPress 作为一个开源软件,无数的人为之做出了努力,拥有了一个巨大的社区和数量极其庞大的用户;除此以外,它支持了很多人的生计,甚至很多个有规模的企业;甚至,它也支持创始人成立一家商业公司并获得一个庞大体量的成功。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我曾经认为,Wordpress 和 Automattic 是比 Google 更让人钦佩的样板,是开源理想的典范……很正常,Matt 也就是偶像级的人物。但是从他(更代表自己,而不是代表 Automattic 和 WordPress)和 WP Engine 干起来以后,张牙舞爪,既不尊重 WordPress 开源的基本规则,也不尊重 Automattic 的员工,更别说在斗争中采取的手段比较激烈和粗鲁了。
更甚的是,Wordpress.org 即它开源的部分,存在巨大的模糊性,比如他的专一管理权,缺乏开源的管理机制或者 NPO 方式的协商机制,更像是“一个人的”。
但,这是20年以上很多人参与的结果。可能有些东西尚可争议,但是 WordPress.org 的管理权背后,难免有故意为之的嫌疑,加上 Automattic 的公司属性,整个事情呈现出一种“极权独裁”感。
这个事情尚未落定,Linux 社区也爆出戏剧性甚至荒唐的部分,Linus 也是采取了粗暴的方式取消了全部 .ru 后缀邮箱的用户的全部权限,然后采取了非常社交媒体极化的发言方式。同样,这件事情也更多像是他的个人行为,是自己意识形态投射的行动,没有一个议事机制和商讨过程,是一个“没有协商”的结果。
而他所采取的行动和进行的辩护,一样是有“独裁极权”之嫌,.ru邮箱涉及的或许不仅是俄罗斯人,也包含俄罗斯裔,这种将所有人视作俄罗斯极权/战争一部分的行为,真是意识形态层面一种很糟糕的状态。我承认合规可能的存在,也承认实际操作存在困难,但是包含了辩解在内的粗暴行动,本身却掉入了技术独裁的坑。
掌握代码即掌握权力,而这正是技术提出的意识形态挑战的核心。
我不认为事情是简单的,但是恰好,“协商”就是为复杂事务发展出来的方法论,而组织机制和行权过程,则是复杂事务和社区所必须的。
非常糟糕。好事物在这个奇异的时代以如此诡谲的方式摧毁,让人更加遗憾和伤心。但是可见这个奇怪时代和对立的趋势之下,真正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吧。
悲剧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