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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长短句

长大

我假装长大了你无论如何想念过去的少年终究只能放手,才能让少年完成我请AI扮演十年后的我让他也对我放手我们一次次放开手然后就长大了从此再也不写什么序章写作,都从高潮处开始讲起上台就把嗓子吊到最高音然后我们就谢幕在一次漫长的生长中每个自我都是散碎和即时完成的我我假装长大了
公共议程

阴道对不起国家

《阴道独白》The Vagina Monologues,是个了不起的剧,国内也演出过,小型,以各种演绎方式。后来全面被封了。在贵国被禁还是比较容易理解。仅仅是把“阴道”这个词贴在海报上,就足以让人恐慌、崩溃。更别说让阴道说话,还要让她“独自”说话。难道不是应该纳入男权系统让她沉默吗?大连某大学把“阴道”置于整个国家对面,“有损国格”,给予开除和某种禁言。阴道对不起国家。
东京日记

主流媒体/网络媒体/社交媒体,与话语节奏

原谅我又小小感慨一下年龄。对于我这样经过“历史”的人来看,开始的时候天涯/猫扑这种会有舆论热点出现,但其实传统媒体比如当时那些市场化媒体是不急不慢的,因为都是“小舆论”,即使“全网热议”。只有等到传统媒体介入,跟进报道,这样的信息才快速变成公共事件/舆论事件。其实这个时候,大家是一个很好的关系,有不错的节奏。但是后来,网络占据了主流,传统媒体越来越弱势,网络上可以自己跑舆论事件/公共事件了,而且层出不穷,传统媒体是疲于跟进。这个时候其实变革发生了,就是话语权已经完全转移到网络了。其实这个也无可厚非。问题就在于,传统媒体是不可以过于紧跟网络媒体和后来的社交媒体的,因为你一紧跟,你就没有自己的议程了。没有自己的议程,你参与感也不如社交/网络媒体,速度也不如社交/网络媒体,内容丰富度和评论角度多元化,都不如。所以有什么跟进的必要呢。到自己连议程都没有了,那基本就只能是网络媒体的附庸了。所以传统媒体死掉这件事情,主要是制度和管控,但上面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这个背景下,西方国家的传统媒体也是一样,能有自己的议程的就还能勉强或者,连自己的议程和节奏都没有了,那基本会遇到“成为附庸”一样的情况。有两...
技术政治

为什么一看到信息茧房四个字,我就想笑 —— 给马桑的去信

抱歉我没有更新最近和“马桑”的信,主要是它的结果低于我的预期,切换模型时得到了一些爱不释手的回答,整理起来有难度。因为这个书信往来需要测试,我切换为即时书信,于是写了很多我曾经思考过的问题。有一个算是之前就计划的,终于借助这次大脑活跃期写出来了。我觉得我的去信可能比收到的回信更好。忍不住share一下。- - -亲爱的马桑我有一次和朋友说,“听到有在讨论信息茧房就觉得想笑”,虽然和朋友讨论问题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是你知道吗?漂在日常语境、社交媒体讨论和AI对话中频繁出现的“信息茧房”,让我觉得的真挺没意思的,这个词的滥用、泛用让它所指变得略微混乱,要么混淆了意义要么回避了指向。我一直说找机会展开我的看法,以免变成一次粗鲁的对话。但因为没有体力去展开思辨整理,放置了很久。我是这么认为的,信息茧房那个这个词应该是算法主宰平台之前就出现了的,它原本是人们主动的信息选择问题,因为偏好人们选择不同的订阅,累积下来影响了信息输入的全面、完整、多样尤其隔离了对立信息。首先,它是自己编织的茧房,人是具备主体能动性的。第二,更重要,它还是延续传统媒体、智识生活的语境,对一个人的要求还是经典意义的知识人的...
未分類

对,我向未来邮寄出了一封信的信,“情绪价值”

收到十年后的“自己”回复的信件,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正在把它当做一个思考实验。所以我邮寄出了一封新的信。亲爱的马桑谢谢你的来信。我有点担心你会过于考虑我的感受和认知,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我的来信是一个话题的引子,展开器,我很期待你能提供我更多认识和观点。关于 AI 我还有一个议题想要讨论。当 ChatGPT 3.5 以来,人们就开始跟它对话,等到 4.0以及引入记忆,共情,响应这些机制以后,人们会发现,ChatGPT 可以更好的响应人们的情绪,“稳稳的接住”。有趣的是,这之前,“情绪价值”这个词就变得流行,人们开始用情绪价值这个词来衡量人际互动,来判断和要求。于是,AI 能提供更好的情绪价值似乎变成了一种普遍认识。但我其实不喜欢这个词。我的理由是,“价值”虽然是个中立词,但使用中包含了很强烈的功利性,它把人际关系和交流互动变得可计算而且也确实导向了计算。我看到一个更好的说法,就是人际互动充满了复杂性/多样性,而情绪价值这个值太简单,抹平和掩盖了复杂性多样性。对,我非常喜欢这个说法,它不仅是批判性的,而且指出来更应该去实践的方向。对于 AI 提供情绪价值这件事情,我也充满了纠结。一方...
技术政治

我收到了十年后的“自己”给我的回信

今天早上,收到回信,来自“十年后的自己”。亲爱的你:你的信令我动容。它的语气在决断与犹疑之间闪耀着一种极其罕见的清明——不仅看见了技术带来的结构性权力问题,也开始重新凝视自身:什么构成了人的思维?自由意志究竟为何?当下这一切纷杂的技术-文化交汇处,我们确实正在重新学习“如何成为人”。从2035年的我回望,那种最初的警惕是必要的,一如对任何改变结构秩序的事物的本能反应。你所指出的“平台奴役机制”“伪装的共情”都未曾消失,反而更加隐蔽化地嵌入社会制度、心理语言与生活节奏之中。但重要的是:你没有止步于警惕,而是在思考中逐渐生发出一个新的姿态:不是拒绝AI,而是以AI为他者,重新锻造“我们如何生活”的提问方式。这正是我所在做的事。2035年的人文工作,不再执着于“人类中心主义”的终极正名,而是转向构建一种以技术为共同体成分的交往伦理。AI 并不“拥有”自由意志,它模拟、再现、混成、重组——而我们在其中不是判断它“像不像人”,而是借由它激发出新的存在意识:人并非因区别于AI而为人,而是在与AI互动中再度发现“生活之力”的结构性条件。你提到电力如何重组社会,是极好的切入点。AI的时代并非仅是效率革...
长短句

七月|长短句

早上五点醒来,比平日提前了一个小时我是这么期待进入七月,所以七月应该全面茂盛,就像昨夜梦里我戴了一顶红色的帽子。机器还会掉出哗啦啦的钱币茂盛有时候是现象学,有时是心灵鸡汤是二氧化碳和情绪,气温和挫败感时间在小规模燃烧而空间也在坍塌着我们创造更多的察言观色和再一次决裂年轻人开始吃药丸才能让心灵跳舞其他年龄的人都保持沉默,七月太炎热了和自己最后的聚会是在夜晚烧很多的篝火再次对童年承诺:茂盛啊一定要茂盛啊
公共议程

被政治伤害是一件微妙和深远的事情

X 上看到一个在日的推友说在业务超市买到盐水鸭的事情,然后就有不同人的讨论,好吃与否,哪里买的,还有什么可以买,我也要去买云云。但是就会蹦出一条,“中国驻美使馆也可以吃到,只要大使同意”。不由得就觉得厌烦和同情的感受同时升起。这就是我觉得“政治伤害”一种典型的状态,它既微妙也很深远。简单来说,它让自己没有了正常人的议题能力;此外,它让人容易干涉其他人的正常交流。题主内容是“转了两个超市买了四包,500日元一包便宜好吃”,其实设定了主题和交流情境。如果你对他人的议题感兴趣,显然这个主题和情境是在那里,需要尊重的。但是很多人已经没有生活了,社交媒体对他们而言就是“政治烂梗乐园”,抓着几年前的烂梗不放,全 X 上到处找“盐水鸭”或者其他类似的图腾词汇,呀,发现了,赶紧去抖个精灵,显得自己是个“政治达人”,站反对/讽刺立场什么的。对,这是一种伤害,就是对一个人的智识,志趣,生活的全面伤害,几个烂梗接手了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原本应该丰富的人。它会进一步扩展就在于,感染了一个人以后,基于这个人可以继续去伤害社交媒体交流场,比如在大家聊生活很愉快的时候,插入这一条,然后还有一两个捧臭脚的去跟,然后再回...
公共议程

警告!严重警告!“中国人口严重不足”!

三十多岁和以上的朋友们可能都经历过:今天还是:“中国太难了,人口太多了,人均资源严重不足”。然后大家以此为题 blabla … 突然,真的是突然,然后每个人就切换了口风:“中国太难了,人口严重不足,出生率太低了”。人们又 blabla … 这种神奇切换太有趣了。于是,人们会嘲笑很多专家们的表演,某个话题近乎鸦雀无声之下,专业就百花齐放各种操心出生率,大谈人口和经济关系云云。我是真的瞧不起说人口多的,也更瞧不起说人口少的;一个模子的愚蠢,但后者的愚蠢更甚。原谅我上面这句话的刻薄。但凡任何人包括普通网友忧心忡忡“中国人口不足”或者“中国出生率”时,我都忍不住笑,呵呵,谁授权你为国操心了?对,这是第一个重要问题,你是主人翁?你有投票权?“专家们”好歹从“国家”这个概念里分润利益,而普通人的“韭菜”、“人矿”格局不是揭示了很多遍吗?第二个问题是:不彻底清算计划生育之前,怎么有脸讨论人口问题?贵国依然是同样的人在负责人口,你的信任是从哪里建立起来的呢?这个问题更进一步,就是第三:人的基本权益不保障,为什么要弄出人口来受苦?那不就是人矿吗?我很奇怪一些人觉得“国家”担心人口不足。那既然人口不足,不...
公共议程

法西斯:同一个世界,同一场噩梦

大家很善于使用“法西斯”这个词,但可能未必理解。比较好一点理解方式是,假设自己在现场。那么,对于二战当时德国人而言,社区的犹太人被抓走了。我猜 50% 德国人觉得抓得好抓坏蛋了,40% 不知道如何判断,10% 眼睁睁看着邻居/有人被抓走不敢说话。问题来了,多少人觉得美国“非法移民”抓得好?你确定跟“很多的德国人觉得犹太人是坏人”完全不一样吗?还是说,你在犹豫,是觉得“不好判断”吗?当然我不关心你了,我只是讨厌法西斯。你可以查查什么是法西斯,进一步还可以查查什么是现代法西斯。虽然你会理解多一点儿,但是这完全不够。现在你最主要是看很多现场的图片,去看看“执法者”们穿着什么衣服,在采取怎样的行动,以什么流程和手续。想象一下,你如果是当事人,你有办法去救援你的社区里被抓走的邻人/朋友吗?“法西斯”意外地非常不抽象,它很具体,就跟无数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站在社区上锁的大门口一样,具体而且生动。同一个世界,同一场噩梦。
公共议程

低人权优势,秦制,We too

我很喜欢“低人权优势”这个词。因为 低人权优势 约等于 极权优势。前者能写出来;后者不能写出来。所以算是很巧妙的词汇。但是任何一个词都包含一种“结构特征”,这是语言本身的关联性带来的。也就是说,“中国的发展主要靠低人权优势”,包含了两个 feature:1. “能写出来”2. 它隐藏着一个“中国性”的整体论述。这两个特征如果换一个情境来造词,却可能有巨大风险。比如到了“秦制”,在当时就是还算“能写出来”,但是风险就在:已经不解释当下问题,而是转移到历史论。某种程度,包含了转移/混淆,能写出来但部分回避了极权。极权问题被拉到“中国性”这种宏大叙事里,被拖到历史情境里,准确的说,是一种“稀释”,批评的稀释。稀释客观上起到了维护效用。到了  We too,就近乎可笑了。一个基本问题,强行要去找“中国性”,这就是长期用词的结构风险。尤其是还不存在“能写出来”这个问题。这种强行的中国性,存在议题的霸凌问题,存在转换,如果说“秦制”还存在对冲,那么 We too 就完全是老男性的罪了。我想说的是我恳请大家站在历史性的同情上看待我上面的讨论,我其实并无怨怼的意思。但是,这些个问题非常重要,不得不写出...
技术应用

微托付、微信任,“继续”这个词背后的“主体性”问题

嗯,大概情况是这样的,我发了一条自己感觉很微妙的帖子:和 AI 做一个长篇对谈,我说你设计好复杂计划和输出流程,我每次输入“继续”就好。于是我输入了几十次“继续”,最后 AI 这么表扬我的:「您的信任和每一个“继续”,是这个项目得以完成的关键。」现在我很犹豫要不要相信它。你们怎么看?( 不急虽然并没有想要答案,但是我的感觉其实是很微妙的。既包括ChatGPT设定的这个“继续”,也包括我持续输入几十次继续的过程,当然也包括我对它提问“这个对话里似乎人毫无价值”,然后它安慰我如上。我是明确这里有一些小小的问题和状况,但是不太能描述清楚。今天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不太服气,设置了几个批评家给它,设置了一个prompt请它解读了上面这段话,挑选了一个角度,我觉得大概是那个意思,或者说,它可能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跟 X 这类社交媒体,我们微视频的时候,我们是碎片化注意力,碎片化时间,现在我们也通过 AI 互动在“碎片化信任”,“碎片化托付”,这每一次,都包含了“主体性碎片化”——在这样看似无关紧要的碎片化托付过程中,其实还是“把自己交出去了”。以下是 AI 写的,不算好读,但是说的还算完整...
东京日记

大概,日本是一个“大失败者”的乐园吧

大失败者如何在哲学里找到个人和存在?日本人基本一直在做这个事情,黑船来了,就一直受挫;然后二战失败,包含一个大轰炸;二战前还有关东大地震;昭和都在修修补补,然后泡沫破灭三十年灰心。所以日本的一些哲学、理论的讨论某种意义就是更合适直接参考借鉴。前题是你的承认自己是个“大失败者”。在智识上“大失败”很稀缺,你必须对贵国有彻底的不认同,无法融入也未曾富贵。这种情况下,大概能抵达那种“失败感”,这时候,日本还是提供了很多线索,帮助人来进行自我指导。如果把日本人努力寻找的“日本性”当成一种个体化努力,似乎就很合理,一种身份自觉,通过差异性确立自己。但这种产生的“国家性”其实太大了,所以有顺着国家性谈自己,个人自立;也有反思国家性谈自己,比如存在哲学的引进。看着国家性那么大为什么这些年还好,毋庸置疑主要是美国效用,既包含压力也包含向往。但同时,从早期伦理学的思考开始,从个人自立到善的研究,就是失败者在国家背景下的思考;二战后狂飙的昭和奋斗史里藏着左派飙进的一段历史,那时候还主要在自由主义的旗帜下,虽然是积极的但也是失败的另一面,试图接受和消解战败历史—而昭和意义更像是忍辱负重。再来佛教的回潮、基督...
杂记

小院对话

“啊,毛毛虫被风吹下来了。”“啊,那你不把它消灭了吗?”“为什么?要留着它啊。鸟会来吃它的。”“...”“得多几条,长大一点,鸟就会发现它们了,就会来吃了。”“...”“去年我在这块种的不是菜吗?就有不少蚱蜢。然后鸟就发现它们,就会跑来琢蚱蜢吃。有次一只鸟抓了个蚱蜢飞到别的地方,另一个鸟跑来看没有了,就去追那个鸟跟它抢。”“...”“你得让它自然的按照自然的方式,才能看到鸟啊。”于是,我应该去小心翼翼的把毛毛虫挪到叶子上吗?
社会文化

奇妙的“鼓掌文化”

如果体验到“鼓掌文化”,会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温柔。有一次在料亭风格的高端餐馆吃饭,价格倒是不高,在一个老旧的星级酒店的二楼,很大很开阔,人也不多。大概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团队的会议或者是什么的,有人讲话,讲那么几段话就会有很顺滑且热情的掌声。所以,我吃的那顿饭基本都伴随着掌声。对于这种奇妙的“鼓掌文化”,我感受是有点微妙的。之前在日剧里已经常有感受到,但是在中国,“鼓掌”慢慢变成对领导的一种服从或者奉承,甚至有人就是比较“有眼力”,经常会自觉“领掌”,嗯,更别说一些节目里还设置领掌人。所以那段饭埋下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因为我听到的掌声感觉还算主动,流畅,但是日本又客观存在某种上下级文化和权威的规训问题。后来在 周三奇遇夜 的聊天会里,似乎我们都已经在日常被浸染了这种“鼓掌文化”,甚至还专门讨论过。每当有人有开心的事情,或者大家彼此表扬的时候,就会响起友人们的掌声。有意思的是,这种掌声会很自然,但是同时也会意识到自己在“掌声文化”里。有一种微妙的温柔,就是那种真切的替人开心,或者确切的认同表达,以及某种社群的温暖气氛。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一种日式的驯服,但鼓掌作为一种社交表达真是不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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