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新认识的友人分享了个作品介绍。一个阿根廷导演(?)小时候喜欢捡电子废品,有一天发现都是 Made in China,于是开始搜索了解,就了解了中国广东的工厂,了解了打工是什么意思,搜索到了打工诗人许立志,并且喜欢上了他的诗。
这个导演做了一个大概属于“散文电影”的当代电影作品,把DV里的小时候的影像、看星空的影像、自己制作的音乐、用没怎么学会的中文(?)读许立志的诗,这些东西混剪成了一个多小时的影像。
听起来真的很有意思。我大概会喜欢看,至少年轻的时候会。
话说自我克制是有意义的。前天写的“东京冷漠”,哗啦啦一堆人明显都有 PTSD,(来自社交媒体)伤害复发,说“这不是冷漠,小孩老人倒地没人扶才是冷漠”blabla … 我写了几条修修改改都删掉了,没吐槽他们看不懂帖子或者反应属于病症范畴。
同样,这个片子如果跳出它的形式范畴、暧昧温柔的交织连接、生命历程的互文等各种文艺评论,它用一种巨大的温柔包括了一场死亡、一次巨大且连续的“坠落”,把工厂的困难与潜在的压迫都轻轻盖了起来;而物质基于广东所进行的全球化流动,又是贵国宏大叙事喜闻乐见的。 能从所有美好里看到伤痛、欺压和灾难,就是我们巨大病症。
都是病友,还好我是宽容克制的。
每次周四早上抵达办公室,#周三奇遇夜 散场的空茫才抵达到我。今早这场抵达有一点点“黑特·史德耶尔”(也是昨天知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