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贵州大巴侧翻死亡27人”的个人纪念和公共纪念

今天 918 ,看到推上有人提到今天也是“贵州大巴侧翻死亡27人”的两周年纪念日。然后陆陆续续看到很多人提及。

确实值得纪念,那么多人死亡,极其愚蠢粗暴的极权恶政。或许,它是可以有纪念仪式、做很多纪念活动的,这个过程不断反省、清算极权。但显然这只是梦想。

但确实这样才是纪念。只是我们是个纪念不自由的状态,墙内这种声音基本无法发出或者形成力量。

那“个人纪念”呢?

今天发了一条推:

如果 918 用来纪念三年疫统期间,贵阳大巴侧翻27人遇难,那还真是一个重要的纪念日。

原因是,“纪念”其实是一个动词,它是行动,它不是“记忆”。所以,需要说出来,做这种“可怜到近乎无”的行动。

但还是要小为区别一下,这是个人纪念。个人纪念通常是和个人情感、私密记忆有关,不要把它当作纪念本身。因为“纪念”原本应该是公共的,它应该是公共领域的事件,往往伴随仪式化,有诉诸公共记忆的目的。

个人也在公共之中,个人对公共事件表达纪念,也无可厚非,甚至可以算是一种交叉状态。但终究不是公共纪念,仍然要记住,918贵阳大巴侧翻27人遇难 这件事情是不准被纪念、难以被纪念、目前看来无法实现纪念的事件。

在这个前提和自觉之下,或许我们可以再来简单说说“个人纪念”。

墙外的个人纪念,很多个人的同个事件/议题的纪念,会模拟出一种“形式上的公共性”,但终归是个人记忆被加持了一个公共语境,多个人也只是实现的“集体记忆”。

只是,虽然没有完成公共性,但对个体的价值依然独特,是个好的事物。对,当我们失去公共性的时候,个体的完成就变得愈发重要,愈发值得珍惜。能够引入这种模拟的公共性,能够让自拍有一个“历时”的背景板,终归是让个体的叙事更加完整了。

是以,918,仍可认真纪念一场粗暴愚蠢,一场极权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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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orse

我们在每个都市都会走失; 但我们依然会扣扳机,狩猎自己 每个人都闪耀独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