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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社交媒体

技术政治

都在忙着“看”DeepSeek 吗?

都在忙着“看” DeepSeek 吗?讲真,社交媒体隐藏的流量逻辑对人是一种“底层改变”。传统媒体时代,大概会看几篇报道学习一下;社交媒体时代看几条贴就忍不住要评论了。很多人觉得自己不是营销号,或者自己没有追求流量。但是“底层结构”就是你会随着它运动,由不得你。主要是人处于被信息针刺的状态,大脑和信息在互动,不断做出皮肤、身体这样的近乎本能的反应。除非你刻意对抗。当然也只能改善。每个人都随着这个大底盘运动着,会因为相对运动,产生静止的错觉。
公共议程

社交媒体无法形成议程

看到推特友邻讨论社交媒体从“孤岛/部落化”进一步转向为“碎片/瞬间化”,这样舆论无法形成,我非常认同。我一般用“议程”来讨论这种情况,核心观点是“社交媒体上议程无法形成”,具体包括:1. 它需要的燃料即真实信息严重不足,有时是提供不足,有时是接受不足。2. 注意力无法形成聚焦和持续,这就是上面所说的“碎片/瞬间化”。3. 公共讨论的部分无法在大众情绪里浮现出来。情绪创造了更多流量和注意力,而需要诉诸理性和讨论过程的“公共讨论”就被掩盖了。4. 情绪、对立的社交媒体基本不会有协商、妥协,就无法达成共识。即不推动议程。5. 更别说社交媒体和现实距离太远,无法产生行动,因此对现实能动性很低了。( 墙内更甚所以,基本上来说,目前发展到今天的社交媒体是发议程的,甚至反公共的,是否在将来有机会产生议程/公共的机制,目前看不到路径。
杂记

写信似乎要求“经验”要回到古典状态

刚开始看《本雅明书信集》,虽然看得很慢,但是很羡慕“写信”的状态,认真想了想,这个时代大概也是真的放不下“写信”这件事情。经验和关系,都发生了“质变”。写信似乎要求“经验”要回到古典状态。当下会被认为是“经验解体”的时代,传统的、连续的、深度的生活经验被碎片化、表面化和即时化以后,它似乎需要的是社交媒体的碎碎念,而不是要把个体经验放在人生的纵线上进行审视。或许,如果没有足够的审视,“经验”都被抹平、同质化,更像是复印、复制的了。一个美丽的景观之下,每个人都能排到同样的壮观,并且会留下类似的自拍。与此同时,当社交媒体把非常多的个体经验并置出来的时候,似乎这些经验就是历史某个样本的拷贝、分支。我们只有通过持续的审视,或者创造性的行动,把自己变成“样本”,变成“景观”,才获得经验的独特性。从而这种经验就有了值得写下来并且分享出去的价值。书信才能拥有一个起点。
公共议程

关于深圳日本学校小学生遇刺死亡的若干记录

一9.18,每个人要可以选择自己的纪念内容。关于“贵州大巴侧翻死亡27人”的个人纪念和公共纪念 是我的一种选择。或许以后,10岁小学生遇刺死亡也应该成为一种纪念,如果可能,最好是公共的,至少需要被说出来。二9.19 凌晨死亡。但或许是 9.18,只是被拖到了 9.19。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因为是否要纪念,要在哪一天纪念,公开是不由人的,但对个体来说又是可以选择的。9.19 我努力做到的就是让自己保持伤心的状态。这也不是刻意,因为确实很伤心。所谓“保持”是让自己尽量不发表观点,做好哀悼。我觉得伤心很重要。而讨论本身的重要性未必有那么大——主要是太快的讨论似乎是无效的,而伤心至少对自己是真实的。就我自己沉浸于社交媒体,沉浸于发表观点的经验来看,我们的基本情感、正常人性,正在被讨论掩盖、异化,我们忙着证明自己过去的观念,忙着发表对崭新事情的陈旧看法,以至于,伤心,表示哀悼这些,让位给了“征战”。但我并不是否定愤怒。愤怒依然值得珍惜。三好几年前,有人在一个上海一个小学校门口无差别杀害小学生,似乎是死了两个。然后我忙着跟朋友讨论,说,你看,是不是这种无差别报复尤其是面对幼儿园、小学生的事情会越来越...
在地与离岸

法西斯、中日关系、议题图腾化和社交媒体 – 在地与离岸11

和秦轩做了新的对话节目。用 AI 做了整理,现在的效果真的好。提取的关键字我更喜欢,此外不会和之前 ChatGPT 那样浮夸。基本能够按照时间线分块整理,介绍我们讨论的具体内容。放在下面参考:在地与离岸 11 期谈话内容结构时间: 2024年9月20日时长: 1 小时 4 分钟 46 秒关键词: 图腾、日本、社群、老师、战争、法西斯、中国、以色列、媒体、方法论、读者、社交媒体、个人主义、民族主义、社会关系、行为模式、建立关系、思维方式参与者: Speaker 1,Speaker 2内容结构: 开场及法西斯教育 (00:01-04:55) 两位参与者互相问候,进入第11期话题。 Speaker 2 提出关于如何对儿童进行反法西斯教育的疑问,并分享了自己正在进行的关于中国记者现状的研究。 两人讨论了语言污染问题,即一些词汇在大陆的权力体系下被扭曲,例如“记者”的定义。 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 (04:55-08:53) Speaker 2 朗读了一段关于集体主义的文字,并询问 Speaker 1 的感受。 Speaker 1 表达了对这段文字的厌恶,并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也曾相信集体主义,愿意为集...
杂记

网络产品的“难民”、“迁移”和“润”

挺有意思 … 很早就用了“数字难民”这个词,其实更早是“自我放逐”,墙高了就难民化了。很有这个身份自觉,除了微信基本都是墙外应用。然后看到逐日苛刻,很多人从微博跑到推特,是真心感受到逃难、规模化的难民。之前 Twitter 变 X 算是换政党。如果收购就像是被殖民吧,我觉得 Instagram 被 Facebook 收购后就是“殖民”状态,当然现在已经内化了成帝国大邦了。所以不满 X 跑到长毛象,更像是跑到乡下了,田园生活。移到 Threads 就像是“润”,但那也是 Meta 帝国。所以我这两天用 Facebook 会觉得从 X 迁移来 F,更像是一些中产的“润”:找个对自己好点儿的地方。产品使用体验上,Facebook 在我心中从给 Twitter 提鞋也不配,到轻松踩 X 一脚,也是很有趣。不要钱就可以定制下方的tab,可以集中在核心功能,比如小组、主页。首页动态可以一定程度定制,另外不断叉掉不喜欢的营销号可以极大优化首页信息流。希望世界尽快回转到减少人工智能的时代,减少推荐,减少算法排序。让人们在不断主动选择的过程中自我塑造,而不是被短视频/撩拨贴不断异化或者矮化或者弱智化。不...
技术应用

关于 Facebook 的一点小感受

我一直有  Facebook  账号,但每年用两三次的频率。各种不喜欢。最近因为想有个其他的社交媒体平台备份文章,另外加上找合适的“社群产品”,所以重新仔细探索了下 Facebook 的用法,发现竟然格外好用,作为一个“复杂产品”,它已经处理得相对清晰了。所以我开启了一个公共主页,把 Blog 备份过去,也让万一想要讨论点什么的朋友可以留言。 你可以开启个人主页相当于有另外一个私人身份,也可以开启公共主页,相当于有一个公共身份。而这个公共身份完全相当于一个独立的  Facebook  账号,所以我用它开了一个“小组”,“读记日本”,用来做点简单记录,也看看能否社群化。其实还有试图搬迁以前的 知识星球 和 telegram 社群去  Facebook 的。但是不管是哪个,我都觉得可能没什么人气,似乎大家对 Facebook 都没有什么热度和使用习惯。整个探索过程中,有两点想分享一下感受:时间线和账号体系时间线Facebook刚出来那两年,加上 Twitter,Web2.0 从 blog、wikipedia 这种东西走到了新阶段,主要是有个新概念出现了,高级一点叫 lifestream ,...
日常政治

关于写公众号的回忆

有些事情还是要回忆一下,记得苦痛。虽然意识到微信的潜力和公众号的力量比较早,相关的项目让同事尽快开始了。但我测试,发了两篇做饭的帖子,就迟迟不愿意继续。因为没有超链接。互联网怎么能够没有超链接呢?和很多 Blogger 旧友们都有这种坚持,虽然大家都不写 blog 也后来陆续都开了公众号。但是就没得挑,Blog 我陆续“当站”,丢失全部文章好几次了,极其疲惫,而且也会遇到 GFW 各种问题。墙内平台,微博 是我首先放弃和排斥的,找来找去也只有“公众号”。很自然就是想写东西。从“超链接”这个主题愤愤不平开始写,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写的东西“主题集中起来”,它很正常就是社会事件的讨论,而且更多是人们如何看待社会事件、如何讨论社会事件的。你就不可能逃得掉这些东西。虽然 2008 年我自己想明白做媒体是不可能的,但是写公众号却不自然收到了过去的学习和训练影响,收到自己的经验和心愿的影响,开始叨叨叨。删帖其实一直都有,2015还是2016就遇到了微信公众号删帖,而我其实很温柔,或者说很策略,当然最简单的技巧就是“马老师写得我看不懂”。一边警惕风险,一边也规避社交媒体对自己的负面影响。其实,把文章按照...
公共议程

关于那张川普被枪击的网红照片,我很不喜欢

川普被枪击,一个新闻摄影师在台下以斜上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引发了广泛好评。但是我看着那张照片,深感难受,非常不喜欢。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句话:“一个职业摄影师,拍照、裁剪出一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宣传画,引发好评如潮和百般追捧。”很违和对不对?我其实担心我受偏见影响:一个是担心我自己对川普的厌恶;另一个是担心我小知识分子情绪病发作,故意要跟人意见不一样。一周过去了,我还是和当时的看法一样,所以就有了这个Youtube视频:还想归纳几句: 新闻摄影背后还是有个生产机制。现在是这个生产机制已经彻底变化了,人们不再需要那么多新闻摄影师去一线拍摄,毕竟每个人都能掏出手机,而且也有了基本的视觉训练,会为当下的时间提供瞬间的、海量的现场照片。 新闻摄影原本是需要提供真相、提供信息量。但是我看到的川普这张更像是政治宣传,所以它其实是取消真相,告诉你一个观点;再就是它没有信息量,我们对复杂的现场并没有更多的“得知”。 很有意思,社交媒体和足够多的现场照片出现后,信息和真实某种意义算是填补了,如果继续提供信息/真实就变成了十分高难度的事情,但是社交媒体需要图腾性质的视觉、需要符号化的视觉、需要观点化的视觉。于是这...
公共议程

美国怎样,日本怎样,都无法帮助自己面对问题

我最近十来年(怎么一下就用词就是“”最近十来年“”而不是“最近几年”呢?好苦啊),很警惕一种报道方式,最简单的距离就是“运油车”,然后就会有报道或者互联网的言辞,“日本人是如何运输食用油的”,同样可能还有美国如何或者德国如何。1.我想简单解释一下,这套报道方式和话语逻辑其实是有很多年历史了。在改革开放,在外媒逐步进入中国,在中国逐步真的搞国际报道,在出国的人多了,回来的华侨多了,很容易就会有对比。这种对比甚至也在官媒上会出现。九十年代初期,“政治体制改革”还是跑出来的饵,是可以谈的;为了跟国际接轨,不管加入WTO还是申请奥运会这些努力也似乎是真诚的,所以确实有一段时间,“别的国家怎么做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学一下”。也就是说,如果存在一个“舆论机制”,通过媒体报道和学习,即便是花钱实地考察,真的引进、改变什么的,那么,认认真真、深入去做一下“美国怎么做的”、“日本怎么做的”,那么它就还挺有价值的。问题是情况早就变了。我们已经有强国心态,而体制早就限制讨论“政治体制改革”,各种官僚势力彼此牵连板结成一片。转过头去,首先是,“美国怎么做”、“日本怎么做”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是一些人的言辞策略,...
技术政治

不要给社交媒体的恶任何机会

在茫茫的社交媒体上,一个人所能发挥的力量特别少。但其实社会也是这样的,我们为什么会得到一个良性的社会,它其实是人选择了大量的“道德行为”,或者是遵守了法律规则、习俗等。社交媒体的问题是,提出了大量全新的“行为”、“社会互动”,所以需要每个人去重新建立规则,这大概是要两三代人的漫长时间吧。如果很多黄推账号以Spam方式活动,那么人要做的事情,就是第一时间屏蔽。但是这个很麻烦,因为数量太大了,需要不断进行。再就是,可能有人会觉得无所谓,留着解闷也好。我并不反对黄推本身,我只是觉得它应该也有规则,至少不能以Spam方式。那么多的黄推,大量都获得了数千数万粉丝。如果你仔细观察,就发生了两件事情,一是这类黄推号会集中去攻击某些 X 用户,非常恶毒、无耻的方式,往往针对政治抗争的那些账号。另一件事情就是,涌现出不少高粉丝数量的分红账号,承担营销、正能量宣传、意识形态扩张的任务。所以,那些手下留情、那些嫌麻烦、那些解闷,以及还主动的关注,构成了对邪恶的支持。马斯克固然创造的蓝v规则和管理机制造成了这种恶,但是很多个普通个体的作为也资助了恶。其实我想跳开意识形态来讨论这个问题,总而言之,那些 Spam...
文艺批评

从“个人实现”的异化看《山道猴子的一生》是如何切中大众心理的

前言《山道猴子的一生》,作为爆款来得实在意外,虽然我能给一个解释,但也只是事情火爆以后尝试性的解释。所以,接下来的内容,可以算是对这部火爆的youtube视频的评论,也可以算是一个单独的文章。我想讨论一下,借这部片子讨论一下,自我实现在这个社交媒体时代的困境。成功引爆的油管视频故事梗概从制作层面,《山道猴子的一生》很简陋,甚至有点粗劣,所以它的成功应该在于讲了一个好故事,引发了很多潜在共鸣。概述的话,就是一个普通的、喜欢跑山的、有机车爱好的年轻人的故事,他分期购买了重型机车,然后被骗了,因此需要多打工来还信用卡——最为特殊的部分,在当下这个时代也挺普通的,其他就是他的爱好、工作、恋爱被绿、再次恋爱、和朋友们的闲聊等,无非是在这样的琐细中人生变得越来越被动,然后在一次跑山超道的时候遇到迎面而来的卡车,2秒钟,什么都结束了。网络特性故事完全是由人物对白来推进和支撑,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很即时通讯;画面没有出现IG、Tiktok或者YT,但是却提到并且隐藏着推动了剧情,所以,它很社交媒体;在对白里大量使用了网络语言,网络媒因词汇频繁爆出,所以它有很网络文化。考虑到整个制作简单粗劣,重在讲故事、...
公共议程

涿州水患背后的“社会没了”

今天想讨论的话题是以涿州作为开始,我们想讨论一下什么是民间、社会和自组织这些概念。涿州的大水引发了很多相关的讨论,那很正常的一点就是在于:我们又看到了很多很多愚蠢的荒谬的事情。比如说有救助的队伍下不了高速,因为需要资质才可以:再比如说公章被水冲走了,盖不了公章就没有办法采取行动。诸如此类的这些事情。那么大家也看到救援的实际效果不好,基本上来说基层的效率是很低的,有效性也值得怀疑,所以,“老百姓”损失惨重。那这里面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在于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体制的这种规训,社会的力量其实是越来越弱,在这种情况下,人性其实也会越来越差。然后每个人不需要替别人负责,只需要服从安排,然后基层的官员也只要对上负责就可以了,他们基本上不需要对下承担什么责任。长期的这种状况,人性就会变得非常的糟糕,所以也就很难在一线有效地组织起救援。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古代的状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因为信息还是可以在人跟人之间传递的,然后当疫情危险出现之前,还是有很多预警的,然后当地还是会有乡村势力来去组织力量去救灾。那么此外,因为这个一地就是一任的这个父母官,他还是需要为他的县城市的子民负责的,所以基本上来说还会...
公共议程

“坠落”下来的上野千鹤子

对上野千鹤子,她在中国出版的新书的营销应该算是成功的吧;以及向更多一点的人普及”女性主义“,或许也算做到了。但是作为旁观者,不合时宜参与讨论的男性,觉得这场社交媒体的主导的”营销“还是十分别扭。上野千鹤子是“学术精英”的,因为“社会运动”所以也算是“大众文化”的部分。在传统媒体时代,报纸杂志电视台这些,很好连接了“学术精英”和“大众文化”。大众文化还是文化层面,上对下的生产居多。但是自媒体时代、社交媒体却不是之前意义的大众文化,而是下对上的生产,生产出议题和流量,界定了讨论的“爆点”。这些议题、关键字、爆点,反过来庸俗化地在文化上向上生产,约束了讨论方式和内容。(当然是在言论管制巨大加持之下。)国内的文化人最大的窘境就在这里,他们被庸俗甚至愚蠢的议题完全牵绊住,全身心投入,获得收益。在文化层面不再是引领者,而是被生产出来的工具人,把庸俗打扮得漂亮点取悦大众。回到“宿舍对话”,很多关键词都在创造庸俗化,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哦,不对,是被庸俗化创造出来的工具人对庸俗社会的精心打扮。只是,把上野老师拖到泥潭了(虽然上野老师看上去并不介意),泥潭由“北大女生”、宿舍、已婚、婚育等一系列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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