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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社会文化

东京日记

大概,日本是一个“大失败者”的乐园吧

大失败者如何在哲学里找到个人和存在?日本人基本一直在做这个事情,黑船来了,就一直受挫;然后二战失败,包含一个大轰炸;二战前还有关东大地震;昭和都在修修补补,然后泡沫破灭三十年灰心。所以日本的一些哲学、理论的讨论某种意义就是更合适直接参考借鉴。前题是你的承认自己是个“大失败者”。在智识上“大失败”很稀缺,你必须对贵国有彻底的不认同,无法融入也未曾富贵。这种情况下,大概能抵达那种“失败感”,这时候,日本还是提供了很多线索,帮助人来进行自我指导。如果把日本人努力寻找的“日本性”当成一种个体化努力,似乎就很合理,一种身份自觉,通过差异性确立自己。但这种产生的“国家性”其实太大了,所以有顺着国家性谈自己,个人自立;也有反思国家性谈自己,比如存在哲学的引进。看着国家性那么大为什么这些年还好,毋庸置疑主要是美国效用,既包含压力也包含向往。但同时,从早期伦理学的思考开始,从个人自立到善的研究,就是失败者在国家背景下的思考;二战后狂飙的昭和奋斗史里藏着左派飙进的一段历史,那时候还主要在自由主义的旗帜下,虽然是积极的但也是失败的另一面,试图接受和消解战败历史—而昭和意义更像是忍辱负重。再来佛教的回潮、基督...
社会文化

奇妙的“鼓掌文化”

如果体验到“鼓掌文化”,会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温柔。有一次在料亭风格的高端餐馆吃饭,价格倒是不高,在一个老旧的星级酒店的二楼,很大很开阔,人也不多。大概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团队的会议或者是什么的,有人讲话,讲那么几段话就会有很顺滑且热情的掌声。所以,我吃的那顿饭基本都伴随着掌声。对于这种奇妙的“鼓掌文化”,我感受是有点微妙的。之前在日剧里已经常有感受到,但是在中国,“鼓掌”慢慢变成对领导的一种服从或者奉承,甚至有人就是比较“有眼力”,经常会自觉“领掌”,嗯,更别说一些节目里还设置领掌人。所以那段饭埋下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因为我听到的掌声感觉还算主动,流畅,但是日本又客观存在某种上下级文化和权威的规训问题。后来在 周三奇遇夜 的聊天会里,似乎我们都已经在日常被浸染了这种“鼓掌文化”,甚至还专门讨论过。每当有人有开心的事情,或者大家彼此表扬的时候,就会响起友人们的掌声。有意思的是,这种掌声会很自然,但是同时也会意识到自己在“掌声文化”里。有一种微妙的温柔,就是那种真切的替人开心,或者确切的认同表达,以及某种社群的温暖气氛。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一种日式的驯服,但鼓掌作为一种社交表达真是不错的感觉。
公共议程

支、支黑、反支黑,谈一个螺旋陷阱

关于“支那”这个词本身的褒义贬义争论起来,我是觉得乏味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用法或者词义,但我确定,“支”作为一个单独的词,基本是贬义的。开始的时候,支性是个双向的,它试图找一个“特殊强烈的词并借用词义”来描述某些行为/现象,嗯,双向是指一方面它有批评甚至攻讦,另一方面也有探究/自我批判和反省。可惜的是,这个词很快卷入大众使用,完全是攻讦了。基本上,“支”的行为很丑恶,但是“支”往往在一个不自觉/缺乏思想资源/缺乏认识基础/缺乏见识等各种外部条件的约束,是极权恶的一种结果。但是哪些有自觉/有思想资源/有认知基础/有见识的人,持有一种极其恶劣插着腰的杨二嫂的恣睢感,滥用/泛用“支”作为一种互联网攻击,并从一种行为描述上升为一种广泛指称,动则全屠了也不为过,这就是“支”的一种,他们甚至比支还支。见。《當你說“你是支人”的時候,你就是支人了。分享兩個自己的傻事情供大家批評。》有意思的是,支黑泛滥,有了话语权,这种话语权的快感/流量感有一种巨大的传染性。支是毒龙的鼻息,支黑是更靠近毒龙鼻子部分的鼻息了吧,或者靠近屁股。总而言之,泛滥了。即便今天,我们的日常话语既可能带支性也可能呈现出支黑面貌,我...
文艺批评

没有完成的文学,没有完成的根基(随便想想

我们很多东西都被中断过或者就一直断着了。文学也被掐断,现代文学被革命文学接手。然后终于在文革后开启了伤痕文学,但被文联接手。现代性小说一半文联一半约等于亚文化(半地下感)。再接下来商业和媒体支撑的文学时代刚开始走走就流量时代了。虽然商业和流量都不是“矛盾”,但主要是收入模型,不可能支持“正儿八经”的文学探索了。但这好像有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值得细讲。简单来说,就是你看过去这些年“东北文学”其实是集体意识/记忆,是消化和完成共同叙事,很特别也厉害,只是它没有能量一直支撑。毕竟“东北”作为一个文化概念很难“实践”,人散到了各地,东北也依然在被消耗着,没有自主性。这么说就可以想象一下,鲁迅郁达夫巴金这个年代要通过文学完成的东西其实是很重要的,革命文学化以后完全改变了“叙事”,所以那几十年的黄金时代抹去了。后面伤痕文学、当代文学的阶段、实验文学什么的,但凡可以真正是经典意义文学的,好么被收编要么来不及完成。所以就是整个国民共同体是没有文学作为通感、共情存在的,所以就是“文化”里没有砸下去一堆坚实的故事进去一堆文学进去来垫好基础,形成“共同体”内在的脉络。突然想到这些,就是看日本的现代文学史,跟近...
杂记

社交这事情还是挺有挑战的吧……

我是觉得人是必须社交的,社交本身是有挑战的,所以人应该是积极构建社会交往并且学习的。我很多的朋友都是线上认识的,然后成为线下的朋友。这些年来,似乎情况有很多微妙变化,我自己做了很多调整,不断给自己设定原则,然后又增加细节条款,但是往往还是会遇到小的纠结缠绕。前几天一个帮过我的朋友临时介绍一个人,也是好意,对方正好在东京,要谈谈。但是邀约很临时,时间地点都很尴尬,以前我可能会勉强自己,现在就算是婉拒了。最后加了微信打了电话说回去再约。但我还是有点头疼,某种意义跟工作/团队有关,应该认真对待,但是呢,那种社交语境大家都是什么机会都会热切的谈一轮,至于是否合作,可能连合作意图都没有,就是一次莫名头脑风暴吧。对我来说往往是一种消耗。最近还有一点小纠结就是线上线下关系处理的事情。以前都是线上基本认同和交流充足了,线下再慢慢成为朋友。后来互联网上都是吵架,也有熟人朋友断了往来,前两次还很意气觉得价值观很重要什么的,后来想想未必不是掉进了“气场”里,所以就完全不跟熟人朋友在网上争吵,难得的缘分尽可能珍惜,而且确实线下相处还是非常开心。再后来互联网太诡谲了,就线上交友减少,线上线下有个同步过程,甚至更...
日常政治

原谅我,我有一种广泛的不喜欢

当然,我其实是想说件高兴的事情,只是需要从“广泛的不喜欢”开始。 这些不喜欢首先是来自泛权力体系的,我们的制度和教育对人都是否定的/批评的。这已经不是不喜欢而是厌恶了。 接下来是家庭的,很多父母往往也是批评个不停的,以至于年轻人创造出爹味/妈味这样的词。我自己的成长可能还算好,但可能不少人成长得非常辛苦。 再就是这种爹味是扩散的,裹挟着泛权力。在公司里,在饭桌上,在年龄/身份/职位各种话语关系里,否定的。这确实让人很不喜欢。我似乎相对能应对,但很多人为此内耗。 普通的平等关系里也是,我们在“别人的否定”和“内在的反抗”里,慢慢在平等的日常朋友关系里/伴侣关系里,聊天可能也会是类似的节奏。很不喜欢,也很难。 继续,在互联网上,社交媒体里面,这简直就是泛滥的,绝大多数人喜欢去点评而不是分享,抬杠而不是响应。这都还好,更多是爹味甚至恶意的,傲慢无礼庸俗低劣。好讨厌。这些都没有压垮我。我最不喜欢的点是在,上述构成了一种广泛的氛围,让人们只会这样表达,只爱这样的表达,重复这样表达。但是问题是,不在乎任何你表达的内容,而是这种方式本身就是错,或者恶。那我们能用这样的方法追求正义吗?能用这样的方法得...
杂记

关于“替人出柜”—正义不如尊重和体恤

蓝天看到一个串蓝天看到一个串,其中一个点很感动我。大意是一个跨性别女儿,小学生,有结交到好朋友。女儿妈妈担心将来这个“跨性别”问题会影响孩子们的友谊,跟对方妈妈说起这事情,两个人都很Nice,但犯难的点在于要不要告诉顺性别的小女生:一个(跨性别孩子的妈妈)会觉得早点告诉小朋友不会有性格偏见;另一个觉得大人理解的事情小孩未必能够理解,应该让跨性别孩子自己来告诉小伙伴。回头跟跨性别女儿的爸爸说起,对方很明确,“不可以替人出柜”,“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她自己的身份应该有她自己说。”嗯,这是我很感动的点。一会儿继续。先跳过讲完故事:原来跨性别女儿一开始一起玩儿时,早就跟小伙伴说过了。我自己感受是在于,在LGBT+有关的事务中,很多人可能都经历了一个逐步理解、逐步接受的过程,其中也不乏有“正义感”的顺直,会去维护少数人。但是,我会很喜欢那些努力去学习的人,了解到他们具体的处境,基于理解、尊重和体恤,习得一些原则和方法,并且把这个内化为行事原则。就是你需要尽快把某些原则“条件反射”式唤起来。比如“不能替人出柜”。前段时间有个热门日剧《大叔内裤穿什么都行》挺好看,一个古板大叔,显然是因为他的古板,...
日常政治

语言更难下沉,更没份量,更失去信用

虽然我们都知道语言本来就是在使用中变化的,作为观察对象,它更多要被尊重,不断呈现出新的事实结果,人们充其量就是总结一下而已。但情况还是发生了变化,社交媒体带来了语言很多问题,既值得观察总结,也值得采取批判立场,而不是一味等待和迁就事实结果。一个典型情况就是,人们对于“显赫词汇”有一种快速网红化的现象,同时自媒体的参与放佛是在分食这种“显赫”,过度使用的结果是将它庸俗化,失去了原有的魅力。也就是说一个词,一个句子,一个用法,如果火了,那么很快一周内大家天天使用它,比如游泳运动员傅园慧在获奖以后,接受采访,说使出了“洪荒之力”,可能还有人能想到当时激动的,开心的,有点婴儿胖的姑娘的表情,所以这个词的流行,是带着那种“亲切莞尔”的气质的。但是一个月的时间,普遍盖地的使用,显示取消了这种气质,再然后一两年的时间它某种意义就消失了,不再具有灵光。我有时候会想,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很难理解“无厘头”这个词了,我们年轻时候的无厘头文化,某种意义算是沉淀了,下沉为一个时代词汇,也能持续在历史和学术里见到,但是它明确已经退出了日常。“洪荒之力”也是。这样人们不断追求新词汇,不断产生新流行,又不断哄抢流行的...
杂记

刘家琨获得 2025 普利兹克奖

2025年的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是刘家琨,时隔多年第二次中国建筑师得到这个“建筑领域的诺贝尔奖”,上一次是2012年王澍。获奖建筑师不是在北京上海,而是杭州和成都,我觉得是有原因的。大型建筑整体来说是和制度息息相关的,毕竟从用地到资金到审批过程等,无不涉及权力使用。因此,大概是因为那个特定年代,浙江的富饶和眼界,以及“传统文化”的加持,王澍才有机会用建筑来做表达吧,能将“文人建筑”的审美带入公建里。以及,头次给中国这个奖,或许也难免有“文化”的加持。同样刘家琨能获得“空间”,我会觉得和成都的地方文化也息息相关。成都的龙门阵文化,人们广泛的串门社交形成的社会网络,在“文化上升”阶段对一些人提供了很好的支持。刘家琨在当地,不仅仅是建筑师群体的一员,也是那个年代上升的文化人群体的一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认同。我喜欢刘家琨的主要原因是,建筑设计应该是面对问题提供解决方案的,虽然问题的定义和答案的方向都有很好的开放性,但依然存在这样一个“解题”过程。为此我曾特地去“西村大院”去拜访过,当时大院已经“运行”几年,人们已经在里面结构自己的生活了。西村大院/来自普利兹克官网这是我非常关心的另一个话题,建筑...
日常政治

“正确”必须从小开始

如果没有大量的常识和正确的绘本阅读,如果没有幼儿园开始到小学的基础教育,如果没有家庭父母的言传身教,在青少年阶段,中学高中开始,人性各种恶意出笼,彼此之间大量伤害似乎无可避免。看一个日剧讲整容,大抵如此。倾尽全力整容就是为了逃避中学高中遇到的各种容貌伤害。但这些“正确”放到幼儿园小学太多,没有家庭支撑,就会引发很多担心和批评。权且不说担心性别认同问题,贵国甚至还会担心孩子太软弱、不凶猛什么的吧。边界、容忍、冲突解决这些东西,似乎真是越小学习越有价值,也越可能变成践行的原则,自然完成。
社会文化

男性的情绪支持

这个帖子很有意思。这些内容大概比较难对一个少年讲清楚吧。但如果成年,意识到这是个问题的话,还是可以改善甚至也拥有情感支持力量的。如果非常勇敢的分享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想法等等,你会获得友谊。或许友谊的一个标准是你也知道对方的故事、看法等等。嗯,前提都是合适的人。然后你再分享情绪,我觉得你会得到支持。此外,即时支持朋友也是必须的。甚至“即时支持”这个事情是需要练习的,如果你真的愿意面对这个问题。比如倾听、共情言辞远多于建议、比如安慰以食物或者运动或者某些身心参与的体验。 我最近想试试攀岩,不准可以用来招待朋友。我倒是很少吐槽需要这种方式处理的情绪,一般来说我是生活感想同步在互联网上的,所以比较容易疏泄。(但近期对奇怪的互联网确实产生了一些厌恶,以至于偶尔阻塞有意思的是,这种有很多教程、建议、指导和方法论,但是愿意认真学习的男性很少、愿意去践行的更少。感谢我过往生活里给我诸多情绪支持的男性朋友们。
技术应用

Antonio Damasio、自传式自我、 AI

秦轩和我提到有人推荐了 Antonio Damasio 这个人的研究。我就提了四个问题给 AI1. 介绍一下 Antonio Damasio 这个人2. 详细讲讲他对公共领域有关情感、道德和社会政策的探讨3. 介绍一下《感觉到的自我》的核心观点,论述过程,每个章节的内容,以及重要创新和人们的评价4. 有什么其他人对他观点的论述介绍的书籍吗?更合适作为初级读物入门的觉得 deepseek 确实很不错了。但 Chatgpt 还是不可替代。所以这每月例钱还是不能少。发这个当然主要是因为 Antonio Damasio 的研究很有意思。在我的一个“母题”范畴:自我。他的重要观点:自我不是一个纯粹理性的、自我意志的东西,身体和情感的参与才得到“自我”。我所想到的是,我们说在后天不断努力重建自我,那么这个努力应该也包含身体和情感上的吧。多出门走走。另外他的概念里有个“自传式自我”,这个基本跟我日常坚持和提倡的“自我陈述”+“个人当代史”十分合拍。当然“个人当代史”有更多的意味。
日常政治

什么是“现代人性”

在什么是好中文?三个诺贝尔奖,日本的核爆反思和“最特殊的中国” — 在地与离岸 15这期视频对话里提到了“现代人性”这个词,得一位认真的朋友提问,“什么是现代人性?” 有一点小小意外。我很多的知识或者用词都是胡乱阅读的结果,只是阅读过程中可能有不少理论书籍而已,往往也并不记笔记或者形成体系化知识,只是沿着惯性走。这个问题对我还是很重要的,因为突然发现,我自己常用的“现代人性”这个词,自己并没有追问过,而仔细一想,它似乎在我思考里又非常重要。个人认识:我自己来回答这个的话,大概是,虽然“人性是相通的”,但是现代社会带来了两个很大的变化,一个是“现代的知识框架”,我们拿这个框架来认识“人性”,在心理学,尤其是社会心理学里面,获得了很多成果,因此我们以现代知识体系来回看人性的话,就会发现它也是一个“被结构的结果”,也能塑造和迁移。另一个是“现代社会的情境”是全新的,确实不断在重新结构人性。从我们认为分工以后带来人的异化,还有自我意识的提升,还有诸如消费的影响,孤独概念的强化等等,人性在新的社会结构里得以“培养”和塑造,因此会显现出某些特点来。我自己是特别关注一些当代问题,就是当社交媒体出现以...
日常政治

一个很长很长的留言

《在地与离岸》系列的 第2期 收到一个朋友的很长很长的留言,我整理到这里。一个是内容本身很好;另外这组对谈确实是希望它是“交谈”的方式,以至于能引发各位朋友的自然联想;最后我是如此热爱人们的“自我陈述”。最近听马老师和秦老师聊天,有时,我会想起自己的一些经历,比方说,关于“身份认同”与“集体归属”。马老师和秦老师讨论的是,关于“国籍”、“民族”这种大的身份认同,而我呢,经历的是小一点的身份认同。我出生在一个“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的“蛮夷之地”——湖南的某个偏远地区。有多偏远呢?就是,在我的小时候,大概是零几年的时候,可口可乐还是那块地区的奢侈品。至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奢侈品。一直到我上初中,也就是2008年前后,村里还在抢某个枣子树的枣子。那么呢,“不同风、不同俗”又是什么情况呢?就举个例子,关于“赶集”这个行为,我知道三个地方三种不同的称呼,虽然这三个地方的人是可以去同一个地方赶集的。为了方便起见,我将我户口所在地称为A,我祖父母户口所在地称为B,我上学所在地称为C。A、B和C,就是我上面说的“三个地方”。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跟随父母来往AB两地。小孩子嘛,就经常是,哪...
公共议程

希望高氏兄弟尽快平安安全。

写这篇是因为传出高氏兄弟被捕。高氏兄弟在推上也很久了,当时看到的时候心里是发出来“咦”的声音。我经常用“真诚”这个词,主要是指是否直视了自己内心并详加审问了。中国当代艺术领域里有个词叫做“新生代艺术家”,方力钧、岳敏君这类为主,高氏兄弟应该也在其内。年轻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热衷当代艺术,看了很多评论、画片、杂志和展览。后来不太喜欢了。基本上就是很典型的没有能够真诚对待自己,在“市场化浪潮”里巨大获益,忘掉了起点和初心。高氏兄弟应该不是这样的。他们一直还是真诚的、对抗的方式实践着。所以一方面是不信任、另一方面规避自己去“话当年”,我有意识约束自己的谈话方式。但现在人在墙外,也自觉更清明了,想着“自我陈述、个人当代史”这样的词汇,或许回忆一下也没什么。甚至,可以清理自己普普通通的过去,把其中很小的部分摘取出来,小规模升华一下,至少还会觉得同路上三三两两有些人影。高氏兄弟Twitter账号是: @GaoBrothers ,还有很多能看的。还画过张展,虽然张展又不见了,虽然他们也不见了。梳理过去也有独特的价值。当年我对“新生代”这个名词非常推崇,因为这个词下面集结了非常多的当代艺术家。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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