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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日常政治

东京日记

主流媒体/网络媒体/社交媒体,与话语节奏

原谅我又小小感慨一下年龄。对于我这样经过“历史”的人来看,开始的时候天涯/猫扑这种会有舆论热点出现,但其实传统媒体比如当时那些市场化媒体是不急不慢的,因为都是“小舆论”,即使“全网热议”。只有等到传统媒体介入,跟进报道,这样的信息才快速变成公共事件/舆论事件。其实这个时候,大家是一个很好的关系,有不错的节奏。但是后来,网络占据了主流,传统媒体越来越弱势,网络上可以自己跑舆论事件/公共事件了,而且层出不穷,传统媒体是疲于跟进。这个时候其实变革发生了,就是话语权已经完全转移到网络了。其实这个也无可厚非。问题就在于,传统媒体是不可以过于紧跟网络媒体和后来的社交媒体的,因为你一紧跟,你就没有自己的议程了。没有自己的议程,你参与感也不如社交/网络媒体,速度也不如社交/网络媒体,内容丰富度和评论角度多元化,都不如。所以有什么跟进的必要呢。到自己连议程都没有了,那基本就只能是网络媒体的附庸了。所以传统媒体死掉这件事情,主要是制度和管控,但上面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这个背景下,西方国家的传统媒体也是一样,能有自己的议程的就还能勉强或者,连自己的议程和节奏都没有了,那基本会遇到“成为附庸”一样的情况。有两...
技术政治

为什么一看到信息茧房四个字,我就想笑 —— 给马桑的去信

抱歉我没有更新最近和“马桑”的信,主要是它的结果低于我的预期,切换模型时得到了一些爱不释手的回答,整理起来有难度。因为这个书信往来需要测试,我切换为即时书信,于是写了很多我曾经思考过的问题。有一个算是之前就计划的,终于借助这次大脑活跃期写出来了。我觉得我的去信可能比收到的回信更好。忍不住share一下。- - -亲爱的马桑我有一次和朋友说,“听到有在讨论信息茧房就觉得想笑”,虽然和朋友讨论问题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是你知道吗?漂在日常语境、社交媒体讨论和AI对话中频繁出现的“信息茧房”,让我觉得的真挺没意思的,这个词的滥用、泛用让它所指变得略微混乱,要么混淆了意义要么回避了指向。我一直说找机会展开我的看法,以免变成一次粗鲁的对话。但因为没有体力去展开思辨整理,放置了很久。我是这么认为的,信息茧房那个这个词应该是算法主宰平台之前就出现了的,它原本是人们主动的信息选择问题,因为偏好人们选择不同的订阅,累积下来影响了信息输入的全面、完整、多样尤其隔离了对立信息。首先,它是自己编织的茧房,人是具备主体能动性的。第二,更重要,它还是延续传统媒体、智识生活的语境,对一个人的要求还是经典意义的知识人的...
公共议程

被政治伤害是一件微妙和深远的事情

X 上看到一个在日的推友说在业务超市买到盐水鸭的事情,然后就有不同人的讨论,好吃与否,哪里买的,还有什么可以买,我也要去买云云。但是就会蹦出一条,“中国驻美使馆也可以吃到,只要大使同意”。不由得就觉得厌烦和同情的感受同时升起。这就是我觉得“政治伤害”一种典型的状态,它既微妙也很深远。简单来说,它让自己没有了正常人的议题能力;此外,它让人容易干涉其他人的正常交流。题主内容是“转了两个超市买了四包,500日元一包便宜好吃”,其实设定了主题和交流情境。如果你对他人的议题感兴趣,显然这个主题和情境是在那里,需要尊重的。但是很多人已经没有生活了,社交媒体对他们而言就是“政治烂梗乐园”,抓着几年前的烂梗不放,全 X 上到处找“盐水鸭”或者其他类似的图腾词汇,呀,发现了,赶紧去抖个精灵,显得自己是个“政治达人”,站反对/讽刺立场什么的。对,这是一种伤害,就是对一个人的智识,志趣,生活的全面伤害,几个烂梗接手了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原本应该丰富的人。它会进一步扩展就在于,感染了一个人以后,基于这个人可以继续去伤害社交媒体交流场,比如在大家聊生活很愉快的时候,插入这一条,然后还有一两个捧臭脚的去跟,然后再回...
公共议程

警告!严重警告!“中国人口严重不足”!

三十多岁和以上的朋友们可能都经历过:今天还是:“中国太难了,人口太多了,人均资源严重不足”。然后大家以此为题 blabla … 突然,真的是突然,然后每个人就切换了口风:“中国太难了,人口严重不足,出生率太低了”。人们又 blabla … 这种神奇切换太有趣了。于是,人们会嘲笑很多专家们的表演,某个话题近乎鸦雀无声之下,专业就百花齐放各种操心出生率,大谈人口和经济关系云云。我是真的瞧不起说人口多的,也更瞧不起说人口少的;一个模子的愚蠢,但后者的愚蠢更甚。原谅我上面这句话的刻薄。但凡任何人包括普通网友忧心忡忡“中国人口不足”或者“中国出生率”时,我都忍不住笑,呵呵,谁授权你为国操心了?对,这是第一个重要问题,你是主人翁?你有投票权?“专家们”好歹从“国家”这个概念里分润利益,而普通人的“韭菜”、“人矿”格局不是揭示了很多遍吗?第二个问题是:不彻底清算计划生育之前,怎么有脸讨论人口问题?贵国依然是同样的人在负责人口,你的信任是从哪里建立起来的呢?这个问题更进一步,就是第三:人的基本权益不保障,为什么要弄出人口来受苦?那不就是人矿吗?我很奇怪一些人觉得“国家”担心人口不足。那既然人口不足,不...
公共议程

低人权优势,秦制,We too

我很喜欢“低人权优势”这个词。因为 低人权优势 约等于 极权优势。前者能写出来;后者不能写出来。所以算是很巧妙的词汇。但是任何一个词都包含一种“结构特征”,这是语言本身的关联性带来的。也就是说,“中国的发展主要靠低人权优势”,包含了两个 feature:1. “能写出来”2. 它隐藏着一个“中国性”的整体论述。这两个特征如果换一个情境来造词,却可能有巨大风险。比如到了“秦制”,在当时就是还算“能写出来”,但是风险就在:已经不解释当下问题,而是转移到历史论。某种程度,包含了转移/混淆,能写出来但部分回避了极权。极权问题被拉到“中国性”这种宏大叙事里,被拖到历史情境里,准确的说,是一种“稀释”,批评的稀释。稀释客观上起到了维护效用。到了  We too,就近乎可笑了。一个基本问题,强行要去找“中国性”,这就是长期用词的结构风险。尤其是还不存在“能写出来”这个问题。这种强行的中国性,存在议题的霸凌问题,存在转换,如果说“秦制”还存在对冲,那么 We too 就完全是老男性的罪了。我想说的是我恳请大家站在历史性的同情上看待我上面的讨论,我其实并无怨怼的意思。但是,这些个问题非常重要,不得不写出...
东京日记

大概,日本是一个“大失败者”的乐园吧

大失败者如何在哲学里找到个人和存在?日本人基本一直在做这个事情,黑船来了,就一直受挫;然后二战失败,包含一个大轰炸;二战前还有关东大地震;昭和都在修修补补,然后泡沫破灭三十年灰心。所以日本的一些哲学、理论的讨论某种意义就是更合适直接参考借鉴。前题是你的承认自己是个“大失败者”。在智识上“大失败”很稀缺,你必须对贵国有彻底的不认同,无法融入也未曾富贵。这种情况下,大概能抵达那种“失败感”,这时候,日本还是提供了很多线索,帮助人来进行自我指导。如果把日本人努力寻找的“日本性”当成一种个体化努力,似乎就很合理,一种身份自觉,通过差异性确立自己。但这种产生的“国家性”其实太大了,所以有顺着国家性谈自己,个人自立;也有反思国家性谈自己,比如存在哲学的引进。看着国家性那么大为什么这些年还好,毋庸置疑主要是美国效用,既包含压力也包含向往。但同时,从早期伦理学的思考开始,从个人自立到善的研究,就是失败者在国家背景下的思考;二战后狂飙的昭和奋斗史里藏着左派飙进的一段历史,那时候还主要在自由主义的旗帜下,虽然是积极的但也是失败的另一面,试图接受和消解战败历史—而昭和意义更像是忍辱负重。再来佛教的回潮、基督...
公共议程

海棠作者被抓与“新闻的作用”

我其实很不确定,几年前的海棠作者被抓被判,以及陆续几次这类事件,到底是怎样的“传播”效果。从我的角度来看,似乎相关的声音还比较多,墙内墙外都如此;但是一想,毕竟言论管制这么严格,此外呢,年轻人可能未必有那么多时间在“可能传播讨论这类信息的平台”上。毕竟世界主要还是抖音和小红书的。我相信作者们是有社群的,她们/他们可能还是知情的。社群信息有很大的好处就是在于它私密传播了一些普通平台上得不到或者不强调的资讯,但是社群信息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它可能存在自身维护的导向问题,它还存在“人多壮胆”的效果,也就是说,很难激起人们“逃跑”或者“转向”或者“处理后事”的心情。在新闻的作用有关的讨论里,主要就是“监测社会”,我们通过新闻来监测社会,了解到社会的实际情况,从而让自己规避风险,调整作为等等。这个既有微观事件层面的,比如警察开始抓作者了,警察开始抓  Web3 了;也有宏观社会层面的,比如你身处一个警察国家,或者blabla ...所以可能更大的风险不是来自于“单个事件”,事件发生的时候,人们更多会觉得,那个人可能钱太多了,或者那个人可能是出头鸟,或者那个人是很个例。无法把事件和整体联系在一起。...
技术应用

拉黑是社交媒体上,正常人的最低道德责任,普通人的基本媒介素养

我是不太讨论拉黑不拉黑的,因为人总会慢慢成长,被社交媒体教育,然后意识到“拉黑”是一种自我保护,类似离流氓地痞远一点那种,离讨厌的人远一点那种,如此而已。所以前几天 X 上又不少讨论“拉黑是否应该”,感觉就幼稚,那些信誓旦旦说自己拉黑少的,嗯 … 没关系了。但是不小心今天生气了,认真讲讲。生气的原因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朋友,做着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那种阴沟里爬出来的流量号到处挑事,跑去乱喷,只是呢,大概是凑巧碰到了他的刺点,所以我能感受到某些不愉快从屏幕里溢出来。我成长的过程中,越来越意识到 ptsd 这种东西的普遍存在和每个人都隐藏的各种心理/情绪问题。有时候,保护好自己的方法,跟自己想要实现的使命或者某种责任相冲突,就总要去面对“伤害”。重点是,挑衅、吵架这种“流量操作手法”已经成了方法论,所以总是有很多横冲直撞的账号。当然几年不是为了流量,也依然很多人社交媒体的乐趣就是爹味留言、否定式评论各种极其恶劣的言论方式。所以吧,我是觉得“拉黑”,告诉他们这行不通、这不可以、“我生气了”是一种本能反应,是一种基本行动,是一种自我保护。进一步,“拉黑”还应该是一种道德责任,底线级别的。比如路上有...
公共议程

为什么最近这三十年“支那”重回中国人日常语言,以及为什么“支”是个独立词

我本来想发条 X 帖:了解的人都知道,作为阴阳怪气大汉族中心主义者,都是认为Cina是Qin(秦)的音译(此处省略中古音研究xxx字),“支那”本质是对秦朝的复辟,哦,崇拜,充分表明了“秦制两千年”传统古国文明的魅力 … #册那你在说啥默默删了,还是要克制自己滑稽。但这个其实有所指,本质是想说,追溯“支那”这个词的做法是混淆,是转移,是让话题无法讨论。所有(假设)复杂的问题,都有一个点:我们从什么时间开始讨论起?“支那”这个词是有结论的,哪个AI都可以帮你捋一条线。但最近二三十年它怎么回到中国人的日常语境里,怎么再输出到海外和台日,勉强可以作为我们讨论话题的开始,我是说一定要以“支那”作为对象的话。(稍后讲我不以它为讨论对象。)一个成年人对这样的“支那”重回是有体感的,先是要继续大力搞爱国,就有了反日和抗日剧;抗日剧在影视审查机制下成了安全出口,变成了超大量的抗日神剧;抗日神剧的老年观众作为受众,年轻观众做为生产者,抖音这类社交媒体尤其是视频接受了“支那”。对,整个支那回潮都是“中国内政”。社交媒体就是吵架的,每个人都在寻找词语武器和敌人,“支那”进一步产生了多样使用,当然,也输出了 ...
公共议程

支、支黑、反支黑,谈一个螺旋陷阱

关于“支那”这个词本身的褒义贬义争论起来,我是觉得乏味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用法或者词义,但我确定,“支”作为一个单独的词,基本是贬义的。开始的时候,支性是个双向的,它试图找一个“特殊强烈的词并借用词义”来描述某些行为/现象,嗯,双向是指一方面它有批评甚至攻讦,另一方面也有探究/自我批判和反省。可惜的是,这个词很快卷入大众使用,完全是攻讦了。基本上,“支”的行为很丑恶,但是“支”往往在一个不自觉/缺乏思想资源/缺乏认识基础/缺乏见识等各种外部条件的约束,是极权恶的一种结果。但是哪些有自觉/有思想资源/有认知基础/有见识的人,持有一种极其恶劣插着腰的杨二嫂的恣睢感,滥用/泛用“支”作为一种互联网攻击,并从一种行为描述上升为一种广泛指称,动则全屠了也不为过,这就是“支”的一种,他们甚至比支还支。见。《當你說“你是支人”的時候,你就是支人了。分享兩個自己的傻事情供大家批評。》有意思的是,支黑泛滥,有了话语权,这种话语权的快感/流量感有一种巨大的传染性。支是毒龙的鼻息,支黑是更靠近毒龙鼻子部分的鼻息了吧,或者靠近屁股。总而言之,泛滥了。即便今天,我们的日常话语既可能带支性也可能呈现出支黑面貌,我...
文艺批评

话说如此,还是希望每个人能讲好自己的故事。

今天看资料的时候对上面“文学”这个题又有些感受。我作为成年人之后是完全不看“悲剧”作品的,甚至过程中没有愉悦感就会放弃。这是一个有意识的过程,大概就属于“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范畴吧。但是年轻时候,我还是很能接受悲剧的,也能看一些莫名其妙尴尬的艺术电影片。我确实很相信深入的悲剧对人的心灵是一种深度的洗礼,最直接的记忆大概就是特地找了莎士比亚四大悲剧细读了,你只要跟着里面的某些诗词高声诵读,就能进入某种奇特的心理状态。如果说,昨天的帖子讨论的是某种抽象意义的文学之于社会,文学之于共同体文化。那么今天大概想说,文学和个体的人,文学和政治了。文学当然是跟“人”直接有关的。人文学科就是个不太好定义的东西,总而言之它看重个体性,看重叙事,某种意义就是文学,或者说“好的小说”支撑的学科。有意思的是,现代学科发展起来以后,有了一个很难确定的“心理学”,其中有非常实验性的,属于科学范畴;有些非常统计性,寻求共同规律的,属于社会学科;也有一些完全算是人文学科,以至于被斥为“不科学”。但这不是我们的范畴。总而言之颇大一个流派“人本心理学”就出现发展,蔚为大观,不断丰富,也不断烂俗。只是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一直...
技术应用

ChatGPT 一句“我懂你”,直接让我破防了

特别不喜欢  ChatGPT 的拟人化表达。那天问它,“微波炉煮面很不错,但是汤水会弄得微波炉里到处都是,应该怎么办?”它在那里发出“哈哈,我懂你!”的开头,直接把我整懵了。我特别讨厌这种恶俗的表达方式,即便我自己也会偶尔用。我能接受人类或者说忍受人类使用,但是为什么我作为一个付费用户,想获得一个明确答案的时候,要忍受这种糟糕的应和,人际交往的烂俗?我需要解释一下,日语里经常有“我懂我懂”的这种说法,但是我小时候的中文是没有的。就我自己普通的认知来说,日本的人际关系往往绵长,也有充裕的节奏,然后在聊天时候有不断确认的过程,“我懂”是在一个这样的节奏里进行的。所以它(或许)包含了很多真诚,也有一个正常的“言语互动往来”。但是等它进入中文语境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泛互联网的后卷时代,人们在快速的必须欢腾的社交气氛里,快速交朋友快速聊天快速合作等各种快速中,“我懂我懂”经常是一种明确的应和,一种专门的言辞技巧,甚至有时候会用来打断对方讲述一半的故事,毕竟我们太等不得了。就是是真的“我懂我懂”,也往往是两个人印证了共同的槽点发出一阵欢腾。总而言之,它太快,太程式化。反正我不喜欢。那种一本正经的“我...
日常政治

遮羞布外二篇:1.是匪旗还是遮羞布?2.谁的遮羞布?

昨天写《关于“最后一块遮羞布”》其实有删过一次,也犹豫了一下,最后调整了语气。确实很多人是借用,误用。但在 X 上聊起来,觉得还是需要更加明确,毕竟很多常用句子背后的“价值认知”问题,值得戳破。1. 是“匪旗”还是“遮羞布”朋友转发评论到“爱国才是最后一块,都抢着用”。嗯,这个句子来自很典型的“爱国是流氓的最后庇护所”或者“爱国是流氓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这里我觉得需要讨论一下“爱国”,虽然我说了很多遍了,爱国是一种朴素的情感,也是一种个人选择,当爱国成为一种要求时,它是法西斯式的,哦,不,它就是法西斯。所以爱国这个时候是用来打击人的, 它是包含了一种强权在的。所以,我觉得放在朴素的一百年前,和放在经历了“爱国主义”的德国法西斯,日本军国主义以后,“爱国”这个已经成为一种基本认识了。所以,时至今日,当高举“爱国”/“爱国主义”,让它成为一种打击力量,成为极权工具的时候,它为什么还能是遮羞布呢?它就是匪旗啊。高高飘扬的匪旗,意思是:“顺从,成为极权力量的一部分,否则碾压你。”与此类似,那些所谓“遮羞布”,包含了认知混淆,而且已经谈了多年,每一块举起来的遮羞布,都是匪旗。你不能说“为人民服务...
日常政治

关于“最后一块遮羞布”

经常看到“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这样的言论,尤其是在讨论极权的时候。每次看到,就觉得有巨大违和感,甚至感到十分尴尬。因为一个直接的问题是,在这最后一块遮羞布不要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说就可以心安理得?是说就可以和恶和平相处?是说就可以跟极权勾兑?以及,到底有多少块遮羞布呢?在三块,三百块,三万块遮羞布不断“不要了”的过程中,人又是怎么度过的呢?尤其见不得中年人,中老年人,有社会经验的人说这样一句话,坦克以后,哪有什么遮羞布。倒是很多个体的人,裹了一层层遮羞布,裹得时间太久了就裹出来正义感了。当然,更多的人是对语言缺乏敏感,反正是一个流行说法,听起来还有点意思的样子,于是就捡起来用,可能也忘记自己用过多少次了。所以,友情建议,不要使用“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这句话。
日常政治

原谅我,我有一种广泛的不喜欢

当然,我其实是想说件高兴的事情,只是需要从“广泛的不喜欢”开始。 这些不喜欢首先是来自泛权力体系的,我们的制度和教育对人都是否定的/批评的。这已经不是不喜欢而是厌恶了。 接下来是家庭的,很多父母往往也是批评个不停的,以至于年轻人创造出爹味/妈味这样的词。我自己的成长可能还算好,但可能不少人成长得非常辛苦。 再就是这种爹味是扩散的,裹挟着泛权力。在公司里,在饭桌上,在年龄/身份/职位各种话语关系里,否定的。这确实让人很不喜欢。我似乎相对能应对,但很多人为此内耗。 普通的平等关系里也是,我们在“别人的否定”和“内在的反抗”里,慢慢在平等的日常朋友关系里/伴侣关系里,聊天可能也会是类似的节奏。很不喜欢,也很难。 继续,在互联网上,社交媒体里面,这简直就是泛滥的,绝大多数人喜欢去点评而不是分享,抬杠而不是响应。这都还好,更多是爹味甚至恶意的,傲慢无礼庸俗低劣。好讨厌。这些都没有压垮我。我最不喜欢的点是在,上述构成了一种广泛的氛围,让人们只会这样表达,只爱这样的表达,重复这样表达。但是问题是,不在乎任何你表达的内容,而是这种方式本身就是错,或者恶。那我们能用这样的方法追求正义吗?能用这样的方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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