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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想一点问题

等我想想,我到底在想什么?

东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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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性醉酒

我觉得我那个朋友昨晚一定是“政治性醉酒”了。政治性醉酒,是我临时发明的术语,借鉴了“政治性抑郁”这个词,我不太用后者词汇,因为它往往是一种郁闷、长期郁闷,和抑郁症的病例状况还有区别。我把它改成了“政治性郁闷”,显然郁闷的最佳解法是两三好友小酌。于是昨晚,在北千住的内脏烧肉店和精酿酒馆,以“交流交流,看看看能做点什么”的小酒会,慢慢升腾起一些“郁闷”来。这种升腾有一种必然性。你在 X 这样的社交媒体拥有朋友和分享生活,但是却有讨厌马斯克;然后川普再次横空出世,成为悬浮在世界之上的漫天乌云。所以那种无影随行的厌恶感慢慢在内心就编织出很多郁闷。浇了酒,就升腾了。我这个酒量颇好的朋友并没喝太多,但很快开始车轱辘话。他得说了四五遍,“第一,我觉得人都是平等的;第二,我觉得人都是脆弱的”。另一个朋友适时地浇了油,谈了生命的无常,谈了突然的逝去。又联系到人生该怎么样,我们是怎样的,在一个努力做好人的路上,这个朋友七而再,再而八的提到“悲悯心”,每一次都要拉出来“马斯克、川普”做靶子,“所以我就特别就受不了川普和马斯克这样的人,他们太 …”。每当“他们太…”出现时,我总觉得这个朋友不太会说重话,于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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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期待已久的 SKWAT,很喜欢也小有失望

东京有个很大规模的进口艺术图书批发商 twelvebooks,然后它在东京略偏的龟有车站,有个巨大的“仓库书店 SKWAT”,办公室和书店在一起,还有一个展览空间。艺术图书就是包括“建筑”在内的,可想而知他们也是有资源的。这个地方占地面积很大,离车站也不远,应该是高架桥高速路的下方,经过了很好的建筑设计,直接是把脚手架外露支撑外面和里面。东京其实不是很有“网红店”这个概念,因为交通成本高。但是这个店可能小红书是网红店,instagram上也是吧。就很上相。按照专业说法就是很出片。因此我很尊重它的这种存在,拿来测试滤镜app,果然还是很合适的。有喜欢的地方,从建筑设计,内部设计,以及人们在其中相互观看的感觉。就是完全是一个大的布景,人进入以后也就成了群众演员。嗯,后工业、后现代啥的很多词都可以用上。“奇景。”但是整体非常失望。因为这个批发商和仓库书店都很出名,据说还有折扣书区域,11点开门,所以原以为我会进去了就不愿意出来,还特地去吃了个面包防饿。可是书籍完全是以“仓库”陈列的方式,一些书放得高高的,很多书都没有拆包装,整个很高冷,距离人很远。整个又完全是让人行走的空间,行动线放佛就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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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教育的一点小杂想

教育这种事情,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怎么爱孩子,比如加不加微信群,作业做不做;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怎样就爱了孩子,跟着足球队按照安排走,周末去看看展,就够了。这种体会非常特别。而且很难说出来。主要是,评价的标准不一样,你觉得重要的东西,跟觉得这些没意义的人讨论,是进展不下去的。有上面感受是,板栗来日本读书就参加的学校足球队,周末庆祝了四十年。现在负责人是一次爸爸踢球活动上被教练看中热情邀请来做管理的,做了小二十年现在六十了。有个参加庆祝活动的教练八十岁了。板栗君就这样长在了这样的社区历史里。即便是有点难的毛豆君,初中还有技术课,做了一个沙漏,被老师拿去要参展。展览周日在世田谷区美术馆,是我们去看国际画家艺术展的高级地方。这个区的各个中学校提交参展作品,地方美术馆和地方中学校就这样互动着。大概这也是地方选举、地方税的结果吧。这样假装是一个好爸爸就容易很多,散步过去排张照片回来给儿子看夸两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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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个在跑步机上顶着阳光迪斯科舞步跑步的中年胖仔

嗯 … 你们能想象吗?一个中年男胖子在跑步机上,顶着阳光,跳迪斯科舞步跑步。哈哈哈,就很好笑。我就很感谢中年遇到迈克杰克逊,这有着某种特殊的超越意义:一个是它是你未曾拥有过的青少年经历,当时只能远远的看着,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吧,但被隔在外面。另一个是异国情境下的中年,总会给自己找很多喘不过气来的理由包裹自己。所以,在这个时候遇到迈克杰克逊,大概就是青少年那个自己跑来解救中年的自己吧。没有比迈克杰克逊的歌曲更合适跑步了。毕竟不仅面对中间的身体,更多是持续的心境,嗯,要不我们隐藏起来那些倦怠,麻木,姑且把它称作成熟稳重吧。迈克的旋律一下子就带你走出了包裹。由于你的手臂也可以挥舞起来,似乎就找到年轻跑步的感觉,要用胳膊摆动来带动身体了。跑步机在二楼,朝南,正对着大窗户;季节已经是深秋,所以阳光斜得厉害,满满照在跑步机和人脸上。商家为了经营,跑步机前面放了一个Pad屏幕,鼓励你、教育你,顺便放点广告。于是,跑步机上红色的数字识别、屏幕里绿色背景跳舞的健身教练、Airpods里劲舞的旋律、然后你还真的在使劲儿摆手和蹬腿。设定的速度是每小时10公里,一切都水到渠成。你的感觉就在一个充满节奏韵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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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是昭和,下半场是令和

上半场是昭和,下半场是令和。朋友来用贺,我们去了 poem cafe:一个很老旧的昭和风咖啡馆,但是十分洁净整齐而且总有新鲜的花,穿着得体甚至小时髦的老爷子一个人搭理。我照旧是按传统来,就前面的推荐款点,于是点了两杯单品,浅煎焙的摩卡豆和深煎的曼特宁豆。随即等到另外一朋友,开始了三人的钱汤体验。其实就在咖啡馆隔壁,很老的钱汤,完全昭和式,高的空间,所有设施都很老旧。基本上,还在运营的老爷子们管理的地方,都有一种安静且倔强的气质。于是终于有了几个朋友在钱汤聊聊天的那种体验。这趟奇怪的家旁边的小活动,主要是其中一位朋友有小小的纹身,因为担心被拒绝还未曾体验日式传统钱汤。而我家附近这家,我还看过满身纹或者大花臂什么的,所以应该已经不再忌讳,毕竟是社区形态的存在。正在更衣室晾凉身体的时候,听到花火的声音,崩崩响。花火有点太过于重要了,淅淅沥沥一天的雨也没有阻停它,世田谷二子玉川的这个组委会提示的是打伞和穿雨衣。距离一个车站,遗憾是被房子挡住了,只看到两次半多的花火挂在房上闪开来。但崩崩响声也拉足了气氛,尤其是毛毛细雨中在小街区溜达。目的地是一个小的 Pizza 店,我很喜欢的“宝藏小店”,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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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Takeshi Yao拍摄的野田洋次郎的首部写真集《White Day Dream》

对我来说是一次“莫名”的行程。朋友托我今天去代官山茑屋书店帮她买本书。想想很久没去这里了,就做了计划。上午录制完《在地与离岸》第13期,收拾收拾就出发了。出门的时候朋友特意给我打气,“社长可能有机会见到很多漂亮的中/日妹子呢”,我就开始脑部一段情节:某小众论坛上,某活动主办方发帖,“亲们,我们这么好的活动,感觉特别缺一个经典的‘奇怪的大叔’形象在现场参与排队,到处张望看妹子们。求问有人有资源吗?急,在线等!” 然后我这位朋友就主动请缨发帖,说,她来给安排一个。于是就找到我了。嗯,所以吧,我就要好好去做群演了。现场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据说某次活动排七八个小时队 …… 买的书特别大、厚、重,7500日元;然后很多周边,价格都不菲,买了这个、买了那个,还遇到卖完的,基本都要了两份。最后结算36000日元。我都替人心疼这钱。我自己是不太能进入到这种“热衷”状态,但是其实跳出来看,我倒是很羡慕的。人生大概总是要这么过去的,而那些充满热情、期待的所有时间,都是宝贵而美好的。激动不起来的中年才乏味吧。然后我自己去看摄影书了,流连着突然就有点焦虑,不想看了。于是顺从自己内心奇怪的声音,迅速离开了。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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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慢一点更好吧

鸟山明老师去世应该算是顶大的事情了吧?他是3.1日去世的,但是事务所在3.8日才公开这一信息。然后就很忙,媒体蜂拥而至,家属也很忙,人们都忙于震惊、纪念。大概至少有一周的时间,日本甚至世界都在关注鸟山明老师的去世。这中间留出了7天的时间。其实在来日本前和这近两年,几次遇到名人去世,都有类似的情况。去世的消息往往在几天后才公开。我按照一般经验想,事情应该是被很多人知情的,毕竟有同事、经纪事务所、医院等等,但是大家都能默契保守秘密,选择沉默,让“更合适的人、更合适的时间”来宣布。我会想当然认为这是一种温柔,因为留出了足够的时间,让家人处理处理情绪,相关人士商量好如何对外通告,做好准备。功利一点,也算是跟利益相关方留出调整、协商的时间吧。普通人的死亡可能也类似,家属会在伤痛之后,打起精神,通知其他人。也不会有大的打扰,大家会等着家属通知葬礼时间,前来凭吊。很安静,对,也挺温柔的。很多事情,或许都是慢一点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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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东京,地铁电车里打电话这种事情

总会有临时的事情、着急的事情,所以难免会需要接电话。接电话的人会选择走向出口处,或者是两个车厢接驳处。然后会看到接到电话的人迅速下车,打完电话后再坐下一趟车。还好东京都内电车班次频密。我也大概是这么做的。我感觉就是人们很讲礼仪,担心影响打扰到别人,尽量降低打扰度。这是一种温柔。同样,大多数情况下,偶然接电话,感觉车内的人都尽量低头垂目,但确实也有睁大眼睛直视或者斜看一眼。但我感觉也还是温柔情况居多。体谅别人也是一种温柔。相反争吵本身带来了更大的噪音、冲突,可能是日本人很介意、更想要回避的。其实这个社会是有很强一致性的。似乎没遇到过在地铁电车里面电话闲谈。事实上,一般情况,电话是一件“正经事儿”,所以日本人基本只在上班时候处理办公电话,在家处理亲友电话。如果是工作、事务性的,我一般遇到的情况是,先发个邮件约定一个电话时间。所以日程表上会专门有明天几点到几点间,谁/哪个单位会电话过来。一些业务性强的比如保险、银行什么的,会稍微直接些,咣就来了。我是电话恐惧那种类型,所以在东京还挺舒适。当然主要是也还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和社会往来,体验不到。总而言之,观察和学习这个社会的规则,还蛮有趣的,经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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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拉罐抵抗了虚无

朋友Share过一个易拉罐囤积癖的故事。他住在那种最廉价的共享住宅,类似胶囊酒店的租赁版,两个“房间”之间是用薄木板区隔开来的。他的隔壁就住着一个“怪人”,在极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易拉罐——而这原本是不符合这个居住空间要求的,只是,似乎,也很难管。总而言之是堆满了易拉罐,因为隔音太差,隔壁一回“家”,就开始 听到叮叮咣咣的易拉罐碰撞声,然后听到“哧”的开易拉罐的声音;偶尔会听到某些奇怪的叹气,会听到挪动易拉罐的声音;晚上睡觉,也可能会听到叮叮咣咣易拉罐倒下的声音。肯定是心里发毛的,噪音也是很麻烦的,只是这种廉价空间,本来就是“怪人”集合吧,所以慢慢也就适应了。反而是没什么机会交流,这种“好奇”一直在。前段时间更新了进展,这个房客拖了好久房租,以至于被清退了,所以所有的易拉罐也都清空了。嗯,不得已吧。但是那些易拉罐的消失,还是让当时听这个故事的我有些恍惚。其实我觉得自己是理解这个人的。当意义丧失得足够多,那么打工赚到的钱买易拉罐,尤其是零售机上,它不跟人发生关系但是跟这个社会的运转却又联系在一起。人生从此有了易拉罐这个“计数器”和证明,于是变得可以度量、可以纪念了。你永远在不断的增加、挪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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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被重视的一根丝瓜

“你明天晚上一定要回来。”“回来吃丝瓜啊。明天把那个丝瓜摘了,你终于可以吃到要吃的丝瓜了。”“丝瓜要怎么做?要不你自己来做吧。”“你觉得可以摘了吗?会不会还太嫩了?”昨天晚上,基本上只活在当下的毛豆妈很难得“做了个计划”;而且,显然有一点点紧张和在意。超期待。前几天朋友发 X 说到丝瓜,我就有眼神涣散了。回家我就问了,“你种的丝瓜呢?”。“没了,估计结不出来了,就一个,然后那么小就不长了,应该是长不大了。”然后就是下大雨,下大雨。前天突然就来了一句,“你知道吗?还是需要雨,怎么浇水都没用,必须下足够雨。就这么几天,那丝瓜嗖嗖的长,已经很大个儿了,应该是可以吃了。”所以,这个夏天要第一次吃丝瓜了。让我想想,大概率是来东京后第一次吃丝瓜吧。今天就回得早。听说要去摘丝瓜了,我说我要去拿相机。“需要那么郑重吗?”对,我说,需要有仪式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吃。于是咔咔咔拍了很多张。拿回厨房,又拍。“你不要拿一个东西对比一下吗?这样才知道它多大啊?”毛豆妈从冰箱拿出两根香蕉放在丝瓜旁。过了一会,被叫了。“我要开始做丝瓜了哦,你来拍吗?”我又从电脑屏幕里拔出来,拍她洗丝瓜、削皮。嗯,会不会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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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可以是一个冷漠东京人的

真的,东京太冷漠了,让人发指级别的冷漠。我去办公室附近的大胜轩拉面吃午饭,中午12点,办公区域,又是东京,大家都可以想象到拉面店基本是客满的。我坐在一个90度拐角的条形桌位的一侧。另一侧来了一个背着大包,穿着T恤的年轻人。我跟你保证我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这种座位就很奇怪,他拿了几个卡通布偶摆在他的正前方。但我正眼看过去,其实看到的都是布偶侧面。所以,以后有人跟你说“正侧方”,它可能是个正确的词。他摆好了这几个玩偶。我有点小小好奇。但不行,他又拿出一个布偶来,又又拿出一个布偶来,又又又 … 还在那里摆啊摆,一个并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我这会儿好奇心有点打不住了。可是,他又把手伸进包里了。诶,还有一个布偶,又还有一个,又又还有一个 …你们懂吗?正侧方很难的,你没法看清楚数量。所以我稍微挪了一下,十分谨慎小心的数了一下,哦,My God,一共19个。年轻人绝对是很讲究的,这么挪一下,那里调整一下,这19个布偶在他正前方排列好了,全部都是“正视”他的位置的。我又想说,你们懂吗?我吃面速度变成了平常的1/3。我的好奇心已经拉到顶峰值,就要溢出来了。这是什么鬼?我也不敢问啊。叫他的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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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是什么?不存在的。

世界有很多的骗局和为难,在这样的泥泞情境的人,很容易变得虚无起来。人类最为优雅的地方在于创造一种新的骗局,叫做“对抗虚无”,于是负负得正,人生似乎是有些价值的。我对教育最大的意见,就是会把一家之言当成言之凿凿的真理,要人背诵、考试。比如,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创造和使用工具。其实不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大概是能体会到虚无并且对抗。至于对抗虚无,最好的方法其实是:吃顿烤肉。这要回到原始社会,一场森林大火烧死了动物,原始人闻到了浓厚香味,食指大动。吃到烤肉的原始人终于成为了人,学会了使用火。那时候人还没有分裂出虚无,因此烤肉是让人回到原点,回到那个圆融积极的原点。在东京有那种一人食的烤肉店,记得要点牛内脏和薄切五花。前者先烤,胶状的白花花的慢慢变得微焦,生活在视觉上就变得真实起来,更别说一口咬下去的别样快感。主要是油脂掉下去,烤炉就会冒出火来,一串一串的火苗随着越来越多的油变得稳定下来,你就会意识到,原来人类在篝火旁并不会沉思,而是出空。薄切五花会替你维持火苗,蘸过清淡的酱油后放在白米饭上。油和酱油慢慢浸入米饭里,拌一拌,粒粒润滑闪亮。吃完了,我这就要去考虑快赚下一顿烤肉的钱了。所以,虚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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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都有机会好好伸展

办公室有盆植物用的是底部密封的盆,估计是积水烂根了,所以就去 Daiso 买花盆准备更换。没忍住就又看了植物销售区。我基本每次会看看,因为偶尔会有些植物长得很茂盛,有一种“捡现成的”感觉。前段时间看到 500 日元的虎尾兰,似乎是三株挤在一起,个头不小。嗯,犹豫了两次都没买,主要是我更喜欢“纯绿色”的感觉,“金边”感的植物对我来说都有一种违和的贵气感。话说,在日本就没怎么看到那种纯绿色的吊兰。这次见到那盆虎尾兰,有一株似乎都要倒下来了,看了看根很浅。果然放在 Daiso 普通店的植物,被人拨弄来去,总是不受待见的。虎尾兰的“金边贵气”也没有什么护身效果。于是盆买了两个,还买了一袋土,决定把这落寞贵族带回办公室。我喜欢给植物的盆略大一点点,土略多一点点,总觉得这样,植物才能多一点长大的机会。现在,我就希望这根部浅浅的虎尾兰能向下长长根,向上长长叶子。如同很多移民的人生,一下子落到根基浅浅,任人拨弄的落魄状态,希望大家都有机会好好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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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已经彻底惯坏了啊

毛豆君小时候穿着干净衣服在泥地里玩,如果被奶奶看到,难免是要说两句的,“毛豆啊,那太脏了啊,别在那里玩啊。”大概也是没什么效果的。奶奶还好,我们说过好多次不要去打断小朋友的游戏,所以就不会去硬拉毛豆君。但是,难免会跟我们念叨几句,只是基本得到的答复都会是:“没事了,衣服弄脏了再洗就好了。”偶尔奶奶会在补充一句,“你们啊,你们就惯着他吧。”东京这两天下大雨,二子玉川边多摩川河的水量大了很多很多,于是就早上过去河边溜达。河里竟然有一只很漂亮的纯白色小狗在游泳,很开心的样子,让人十分意外。走过去的时候,小狗已经上岸了,溜达到别处了。就在我拍拍照片的时间,小狗又溜达回来了,才看得清楚。纯白色,毛发很干净顺滑;身上裹着一个彩色的小袄子,很精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活跃而高兴;身上的绳子很长,在女主人那里牵着的还折叠了很多段。小狗似乎很开心,蹦蹦跳跳又跑到水里去了,扑腾地划起水来,然后又跑上岸,抖抖水,十足开心劲儿。我就在想,奶奶这会如果在这里,大概会说,这狗,已经彻底惯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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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掉进米缸里

摄影书这种,价格是挺贵的,少则两三百人民币,多则八百一千的,所以我基本只在打折的时候买书。恰好这类书,打折起来也还算给力,所以在东京就陆续买了不少,也有点经验了。昨天去一家知名的摄影书店,八月末折扣,两个大桌子上堆着很多书。比较多是美国欧洲的书,我还不太懂,就想念做摄影专业研究的朋友。那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就是很强烈,过去十多年,工作室那么多摄影书,随手可及,但是我却极少认真翻看。就这样怀着懊恼的心,在书店打开几本,诶,真的很不错啊;看价格,一般1000日元左右。我瞬时熄了要联系朋友来导购的心愿。这么便宜,管它呢,能背就都买呗。于是,就有老鼠掉进米缸的即视感,开始往手里划拉书。可是,我又是个心理活动很多的人。转瞬又想了,真是一个庸俗的人啊,对待书怎么能不细看不选择呢?又不是大白菜。怀着这样忐忑的自我批评的心情,继续划拉了好些本书,直到换了一个桌子。哎呀,这桌,怎么每本书平均要4000日元了?你们懂吗?我立刻高雅起来了,瞬间变成了一个有品味的买书者,放慢速度精挑细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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