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 AI 写的,提纲算是我的。最近 失语 现象严重,不知道是 AI 的锅还是另有原因。另有原因估计就是“没用”。
但想表达的事情,AI 写的还是清楚快速,大部分时候比我写的容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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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排外主义,但是……”
——一种“安全的”排外主义脚本,及其传染病理
导入:症状的发作
这是一种奇异的既视感。2025年秋天,日本的政治中枢,响起了仿佛串通好一般、同出一辙的“否认”之词。
高市早苗大臣在施政演说中,先以“我们与排外主义划清界限”作为开场白,随即宣称将对“(部分外国人所致的)违法行为”、“土地取得等规则”采取“毅然应对”。 小野田纪美大臣同样在就职记者会上称“我们不会陷入排外主义”,并立刻将“国民安全”、“国土管理”、“有秩序的共生”作为其职掌的核心。
为什么,政治资历与立场皆不相同的两位内阁大臣,会使用如此酷似的句式——“我们不是X,但是……”?
这是偶然吗?还是这个时代要求必须摆出“不歧视”姿态的一种新“官样文章”? 抑或是,这正是一种为了达成特定意图所不可或缺的“仪式性开场白”?
本文的目的,在于诊断此种名为“否认”的症状。 当他们高声否认“不是排外主义”的同时,他们真正“肯定”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将剖析此一病理。
第二章:不在场证明的解剖学
这种“否认式但书”,是一种被设计得极度精密的语言装置。它恒常作为一项由三部分构成的“武器”在运作。
第一个零件是**“盾牌”(否认句)**。即“不是排外主义”、“划清界限”这类词语。 这是发言者用以确保自身“品行高尚、并非歧视者”之道义优势的盾牌。它将自身与“歧视”此一社会公敌切割开来,预先封杀所有可能的批评。
这种“良知的展演”,赋予了发言者完美的“可否认空间(Plausible Deniability)”,亦即得以“我并非此意”来推诿卸责的不在场证明。
第二个零件是**“扳机”(逆接词)**。“但是”、“然而”这类瞬间转折的词汇。 在扣下扳机的瞬间,听众的意识被迫从“良知”或“人权”等规范,强行切换至“现实”与“问题”。
接着,第三个零件,也是最重要的**“弹药”(威胁的托波伊)**便被装填上膛。“部分违法行为”、“国民安全”、“土地取得”、“秩序”。这些才 是发言者真正意图传达的核心讯息。 这批弹药,在听众的脑中,将“外国人”这一特定群体,与“风险”、“威胁”、“负担”、“管理对象”等负面概念牢牢捆绑。
只要解剖这个三段式论证,其本质便昭然若揭。 这并非“否认”。这是一张“排斥许可证(License to Exclude)”,其目的就是在无须承受社会指责的前提下,安全且合法地在社会中落实排斥性的内容。
第三章:“安全脚本”的社会传染
此一语言装置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它并不止步于永田町(政治中心)或霞关(行政中心)。其恐怖在于它的“社会传染力”。
当政治人物或精英官僚在公开场合使用这套句式时,他们正在向全体市民提供一套用以表达内心偏见与不安的“安全脚本(Safe Script)”。
至今为止,那些对于公开表示“外国人增加令人不安”仍感到道德迟疑的人们,现在得以模仿这套“脚本”。 “不,我当然也不是歧视。不过,就像高市大臣说的,‘规则’本就该遵守,小野田大臣说的‘安全’和‘秩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就这样,那些本应被视为“仇恨”或“偏见”而遭受社会唾弃的情绪,被巧妙地“洗白(Laundering)”为“合理的担忧”、“务实的问题意识”、“治安与治理的讨论”。
这套脚本使偏见“脱敏”(或称减敏)。 排外主义,已不再需要“滚出去”这类赤裸裸的暴力语言。它戴上了“秩序”、“安全”、“规则”、“国土”等乍看中立且无从辩驳的行政语言假面,悄悄融入我们的日常。
当这套“否认式但书”的脚本普及时,排外主义便不再需要特定的激进煽动者。社会的每一名成员,都将这套“温和的”语言内化,成为排斥行为的“稳健执行者”。偏见于是被“常识化”并“日常化”了。
第四章:同构的“病毒”
这种“否认→逆接→威胁”的结构,并非排外主义此一特定病理所独有。这是一种普遍的“万能病毒”,被所有“多数群体(Majority)”在试图将对“少数群体(Minority)”的排斥正当化时反复使用。
我们深知这种病毒的无数种“变异株”。
性别歧视:“我并不反对女性活跃,但是,体力的适应性或家庭秩序等现实也应纳入考量。”(=秩序/传统 托波伊)
LGBTQ歧视:“我尊重个人自由,但是,对孩子们的影响以及传统家庭观也应当守护。”(=儿童保护/传统 托波伊)
种族歧视(欧美):“我不是种族主义者,但是,他们社群的犯罪率和福利负担是事实。”(=治安/负担 托波伊)
在所有这些发言中,“否认”都作为免责的托辞,为其后的歧视性命题服务。在“但是”之后被抛出的“秩序”、“传统”、“儿童”、“治安”、“负担”等“常识”,使既有的结构性不平等得以“事出有因”地苟延残喘。
高市氏与小野田氏的发言,不过是将此一普遍的排斥修辞,应用于“外国人”这个目标上的最新案例罢了。 这绝非单纯的“移民政策”技术性讨论。这是一场“多数派如何管理少数派,以维系自身特权秩序”的、经典且普遍的权力游戏。
结语:我们拒绝麻醉
“我们不是排外主义”这句话。 它是在执行排斥性的社会手术前,向国民良知施打的“语言麻醉药”。这种麻醉剂使我们放松警惕,使我们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排除之痛。
我们公民现在被要求的是什么?是拒绝麻醉,成为“觉醒的听众”。
为此,有一种务实的抵抗手段,即“否认删除实验”。 下一次,当你听到政治人物开始说“我们不是排外主义,但是……”时,请在你的脑中,刻意删除“否认”与“但是”这两部分。
看看剩下了什么?
“(对外国人的违法行为)毅然应对,并研讨土地规则。” “(对外国人)确保国民安全,管理国土。”
剩下的,只有将“外国人”与“风险”直接连结,并宣告“强化管理”的、赤裸裸的政策意图。
语言的真意,不在于其自我宣称(否认),而在于其试图达成何种效果(功能)。
当“否认”被公然宣之于口时,那并非“良知”的证明。它所“确认”的,无非是排外主义正隐藏起其丑陋面目,戴上“秩序”与“理性”的知性假面,并逐步常态化的进程,正在我们眼前上演。
我们必须拒绝这种麻醉,并持续直视那些话语的真正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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