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支那”这个词本身的褒义贬义争论起来,我是觉得乏味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用法或者词义,但我确定,“支”作为一个单独的词,基本是贬义的。
开始的时候,支性是个双向的,它试图找一个“特殊强烈的词并借用词义”来描述某些行为/现象,嗯,双向是指一方面它有批评甚至攻讦,另一方面也有探究/自我批判和反省。可惜的是,这个词很快卷入大众使用,完全是攻讦了。
基本上,“支”的行为很丑恶,但是“支”往往在一个不自觉/缺乏思想资源/缺乏认识基础/缺乏见识等各种外部条件的约束,是极权恶的一种结果。但是哪些有自觉/有思想资源/有认知基础/有见识的人,持有一种极其恶劣插着腰的杨二嫂的恣睢感,滥用/泛用“支”作为一种互联网攻击,并从一种行为描述上升为一种广泛指称,动则全屠了也不为过,这就是“支”的一种,他们甚至比支还支。
见。《當你說“你是支人”的時候,你就是支人了。分享兩個自己的傻事情供大家批評。》有意思的是,支黑泛滥,有了话语权,这种话语权的快感/流量感有一种巨大的传染性。支是毒龙的鼻息,支黑是更靠近毒龙鼻子部分的鼻息了吧,或者靠近屁股。总而言之,泛滥了。
即便今天,我们的日常话语既可能带支性也可能呈现出支黑面貌,我是说,人都在这样的认知框架里一路过来,再怎么调整也只是净化程度而已。所以我是觉得,不要把这些当做攻击词汇,当做一种自我检视,其实还是有点意思的“认知资源”。当然,也只是有点意思而已。
于是,进一步开始走到“反支黑”的潮流了。当我们发现支黑也会被批评,也找到了批评支黑的话语体系和逻辑以后,也发现“反支黑”也能流量话,或者把自己放到一个独特的优势地位,洋洋得意时,真的很抱歉,“反支黑”也被你们丢到了困境,如果这里没有体会/没有同情,只是一种高地的批评,那么,它也很支性啊。这就是一个螺旋陷阱。
这个螺旋陷阱本身,就是如何理解批评和攻击,如何理解在高抽象层面和小范围认知能量的群体里,更小心翼翼甄别批评和攻击。这事儿其实挺难的,模糊程度也很高,交叉地带可能也多吧。只是,那种是否站在高地的攻击,不管蒙着多少层纱,其实还是姿态清晰的。
毒龙是一种巨大的隐喻,我一直想认真讲讲但觉得人如果不是反复透视自己,是很难认同的。在毒龙没有被消灭之前,每个人都是毒龙的一部分,如此而已。然后勇士跟毒龙斗争,是一个必然的侵蚀过程,当它得到了最大的支持时,这些或许能帮勇士抵御侵蚀;而很多人作壁上观时,作壁上观本身就是“毒息”,或者是“毒屁息”,勇士的结局总是可悲的。
“屠龙者最后会变成毒龙的!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谩骂勇士吧。”这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些人被动的成为毒龙的一部分,这是支;一些人主动的替毒龙办事,这是更大的支;一些人因为屠龙过程中被侵蚀,这是支;一些人发现侵蚀以后会获得力量,这也是支(支黑)。
最后一些人说,“我反对毒龙,我反对你们这些屠龙的,你们还没靠近就被侵蚀了。” 怎么说呢 …… 我说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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