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那个朋友昨晚一定是“政治性醉酒”了。
政治性醉酒,是我临时发明的术语,借鉴了“政治性抑郁”这个词,我不太用后者词汇,因为它往往是一种郁闷、长期郁闷,和抑郁症的病例状况还有区别。
我把它改成了“政治性郁闷”,显然郁闷的最佳解法是两三好友小酌。于是昨晚,在北千住的内脏烧肉店和精酿酒馆,以“交流交流,看看看能做点什么”的小酒会,慢慢升腾起一些“郁闷”来。
这种升腾有一种必然性。你在 X 这样的社交媒体拥有朋友和分享生活,但是却有讨厌马斯克;然后川普再次横空出世,成为悬浮在世界之上的漫天乌云。所以那种无影随行的厌恶感慢慢在内心就编织出很多郁闷。
浇了酒,就升腾了。
我这个酒量颇好的朋友并没喝太多,但很快开始车轱辘话。他得说了四五遍,“第一,我觉得人都是平等的;第二,我觉得人都是脆弱的”。另一个朋友适时地浇了油,谈了生命的无常,谈了突然的逝去。
又联系到人生该怎么样,我们是怎样的,在一个努力做好人的路上,这个朋友七而再,再而八的提到“悲悯心”,每一次都要拉出来“马斯克、川普”做靶子,“所以我就特别就受不了川普和马斯克这样的人,他们太 …”。
每当“他们太…”出现时,我总觉得这个朋友不太会说重话,于是就友好地帮他接话,“太傻逼了,对吧?”、“太坏了,对吧?”、“太他妈的神经病了,对吧?”一晚上主动帮他接了七八次,成全了我们的友谊。
最后他就喝多了。出了精酿酒馆的门,一屁股就坐在了路边。
所以,这就叫做政治性醉酒。
略清醒以后,我这个朋友非常努力克制自己的“喜悦”,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可是能喝醉我很高兴啊”,“这个年龄了还能 …”,我就没接话了。
虽然我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了,但还能在三个人的小酒桌上,大声的声张正义,确实值得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