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ck 了一下自己的 Twitter 记录,我确认了自己还是频繁使用“疫统三年”,“疫统”这样的词汇的。
“三年自然灾害”就是一个很糟糕的词,但是它已经完全进入了我们的历史词汇系统和日常词汇系统,大概很难摆脱和纠正了。我也很难找到一个词替换它,又能在写作和沟通中不用专门做解释。所以,所谓“疫情期间”、“三年疫情”,一开始我就想用一个其它词汇来替代,能够很容易让人理解,不需额外解释。所以,我一直用“疫统”和“疫统三年”来描述这段时期。
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词。因为它所采取的高压严管、动态清零的管理方式,虽然是沿袭、是旧的方法升级,但确实相关关联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并且呈现出一个可见可感的面貌,而且,我们亲身经历了。所以,我觉得是在用疫情完整的演练了统治术。正常的社会是存在一种“官僚技术”的东西,来实施行政的,可我们实施的是“统治”,也发展了强大的“统治技术”,有它背后的技术逻辑,有方法论,其实,很强大而且可怕,对社会和人心有着长期的伤害力。
这些东西在疫统三年之前就是我们的结构和日常,在疫统三年之后,也继续是我们的结构和日常。比如安检,之前就有,现在继续;比如封校,之前就有,现在继续;比如商业利益参与到统治事务历来,之前就有,现在继续 ……
疫统三年“面貌”过于清楚,方法过于完整,所以,基本上会完全参照这套统治技术,持续运营下去。只会隐蔽升级,不会放弃。
没什么可对抗的,只是我会觉得,不断复述当时的生活、故事和心情,是一种最基本的对抗,能保护自己不沉沦在隐蔽的控制里。我也像是“祥林嫂”念叨了很多次,比如:
嗯,真是有够反复念念叨叨的。我自己的生活,以《大流行喝酒日记》的方式,留存了。